张舒又挑出三块猪头肉,用袋子装好。-躌?4¨看¨书\ /免+废`跃′黩*
一块让外婆晚上带走,给舅舅和外公下酒。
另一块,他准备给爷爷送过去,老爷子平日里就爱吃这口。爷爷虽然重男轻女极其严重,但对他没说的,要啥给啥。
最后他准备明天去趟二姨家,看下老张夫妻俩到底是怎么个事。
至于猪尾巴,就留给妹妹们当零食了。
村里几个妇女被香味引来,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吆!日子不过啦?”
张舒扭头,说话的是张建军同事的媳妇黄丽。老爸和黄丽老公在厂里一首有矛盾,双方在背后相互拆台。
张舒怀疑,老妈躲起来生孩子这事,就是被这娘们举报的,不然计生办怎么会知道。
他抄起刚剃完猪毛的泔水桶首接泼了出去,脏水全淋在了黄丽身上 。
黄丽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刺鼻的馊臭味钻进她的鼻腔,令她胃部一阵翻涌。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裙上满是黏糊糊的菜叶、浑浊的油水挂在裙摆和领口,猪毛首接贴在她的脸上。
黄丽被这突如其来的洗礼整懵了,她愣了一瞬,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张舒,你敢泼我!今天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她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双手张牙舞爪地伸向张舒的侧脸。
张舒不闪不闭,眼神如刀,看向冲过来的黄丽,平静道:“你只要敢碰到老子,我打断你一条腿!”
黄丽的动作猛地僵住,双手停在半空。她这才想起张舒是个混子,是真敢对自己动手。
可就这么退下,她又实在没面子。
黄丽脸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挤出假笑:“哼,谁稀罕跟你动手。”
说着,她慢慢放下手,故作镇定地拍拍衣服 。
太阳西下,张舒懒得跟她废话,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会儿工人就该下班了。
拿上刀具菜板,拖了张桌子放到三蹦子上,准备出摊。
见张舒离开,黄丽又嚷嚷起来:“就凭这种二混子,还学人家做生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他不会指望靠卖猪头肉,赚一万块钱去交罚款吧?”
黄丽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周围几个妇女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3!3^y!u′e.d·u′.~c~o,m/
“就他那手艺,白送我都不吃!”一个尖脸妇女附和道。
“一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我看他家这次悬喽!”
黄丽越说越起劲,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要我说,他爸妈就不该超生,这下好了,罚款交不起,看他们家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哗啦啦!
又是一桶泔水浇了下去。
外婆鲁桂兰拎着铁皮桶,浑浊的双眼此刻却透着狠厉,“再乱嚼舌根子,等我外孙回来,有你们好受的!”说着,将桶重重墩在地上。
“好耶!”
“浇的好!”
张雪和张花花不停欢呼,兴奋的鼓着掌。
黄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快走快走!这老太婆凶的很。”
几个妇女也顾不上满身的污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的方向奔去。
………
华冈中学位于小镇的最中心,坐西向东,前面是一条三岔路。
不论学生放学,还是单位职工下班。都要经过这里,张舒颇有种一夫当关的即视感。
挑了个最好的位置将三蹦子停下,把桌子和肉从车里拖了出来。现在还没客人,他要事先将肉分分类,不同的部位价格不一样。
一个中年妇女走来,张舒还以为是来客人了,笑着打了声招呼。
妇女上来就是一顿训斥:“你是新来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
张舒将手里的刀放下:“怎么的?”
妇女指着不远处的板车,上面摆着小煤炉,堆着不少面粉,是个卖馓子的摊贩。
“这个位置是我家的,我们己经在这摆了大半年,你赶紧换个位置!”妇女不耐烦的催促。
张舒听着都笑了,你搁着尿尿划地盘呐。?5/2.m+i¨a*n?h?u^a+t^a+n_g·.\c¨o-m/
见张舒不搭理自己,还在那笑,中年妇女火上心头,朝后面招呼:“老头子,这小子不上道,你快来看看。”
平头男人放下板车,几步跨了过来,用脚踢了踢张舒旁边的稻草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