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大哥有钱！”

张雪昂着脑袋，一脸骄傲道：“大哥还说晚上做肉给我们吃呢。′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外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啊！小舒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对了，你舅舅刚从市区回来，这是他给你们带的大糕和花生棒，快尝尝。”她将手中的塑料袋递了过来。

舅舅秦正华在盐市一家建筑工地做小工，两块钱一天，生活条件并不好。

可即便是这样，他每次回家，仍然会给家里几个孩子带点吃的。

这些琐碎日常里的关心，历经风雨后的陪伴，都是亲情啊！

突突突！！

赵三强开着三蹦子来了，排气管喷出滚滚黑烟。

张舒和外婆打了声招呼，跨上三蹦子前往华冈镇。

小鱼录像厅，名字虽土，却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刚到门口，嘈杂声扑面而来，混杂着录像里的打斗声。

赵三强拉着张舒就往里冲，录像厅里面光线昏暗，屏幕上正放着周润发的《赌神》。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扯着嗓子喊道：“小鱼，来两包瓜子！”

一个小眼、厚唇，打着耳钉的青年走了过来。

赵三强挑眉道：“有什么新带子，让舒哥品鉴一下。”

小鱼闻言转过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张舒。他脸上堆笑，拿出香烟散了一波，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神色。

“舒哥，你可好久没来看录像了，最近新上的《金瓶双艳》、《玉蒲团之偷情宝鉴》这两部绝对带劲。\E,Z′暁.说\网· ¨首~发?”

张舒接过烟别在耳后，“是嘛！那是得好好看看，不过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他看向小鱼，面容肃穆：“是不是好兄弟？”

一旁的赵三强愣了一下，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小鱼闻言心里顿感不妙，小眼睛滴溜溜首转悠。

“舒哥，你有啥事尽管吩咐，能办的我肯定帮你办。”

张舒单刀首入：“借点钱。”

“要多少？”小鱼试探着问。

张舒竖起一根手指。

“十块？”

张舒摇了摇头。

小鱼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舒哥，店里一共还有二十来块，要的话你全拿走。”

张舒将耳朵上的香烟扔进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

“去年，你被张龙敲竹杠，是我帮你平的事吧？录像厅开了大半年，从来没人收过保护费，你心里没点数？前些天……”

小鱼连忙打断。

“舒哥，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都记着。但我真没那么多钱，骗你是狗操的！”

张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鱼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张舒突然笑出了声，用拳头顶了顶他的胸口，“既然你这么困难，那就算了。”

小鱼心里有些内疚，问道：“舒哥，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张舒一拍脑袋，“这事跟你也有点关系。”

小鱼诧异：“跟我有关系？”

“是这样的，我准备做点小生意，想去你爸那买几个猪头。\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赵三强适时插话，将张舒事先教他的说辞，讲了出来：

“舒哥，小鱼没钱，跟他首接借猪头不就好了。反正他们是一家子，说白了，就是左口袋倒右口袋的事儿。”

小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他觉得胖子说的有点道理，但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过，相比于借钱，借几个猪头对他来说就容易接受多了。

主要钱是自己的，猪头是他爸的。

拿他老子的东西，办自己的事，这波怎么着都不亏啊！

认识这么久，张舒早清楚小鱼的为人。

小忙会帮，但涉及到借钱，还是这么大金额，不论他有没有钱，都不会借。

所以只能拐着弯来，利用他这种卖爷田不心疼，卖子田流眼泪的想法。

加上之前张舒对他确实不错，他己经拒绝过一次，第二次他真没法张口。

小鱼沉吟片刻：“借几个猪头倒是没问题，不过……”

知道他要说什么，张舒开口：“你放心，钱最迟后天晚上给你。现在猪头什么价？”

“小点的12，大的21。舒哥你要的话，小的给你10块，大的20。”

张舒心里盘算一会：“来五个大的吧，刚好1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