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笑着回应:"您无需担忧,她断不会下手。虽我不喜此妖后,但她尚知大义,不敢对于谦下手。"
朱元璋冷嘲热讽道:"若你厌恶她,当初为何还要迎娶?"
朱瞻基嘴角微颤,辩解道:"祖爷爷,那可是另一个时空的我,我如何得知?"
"哼!"
孙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喷火。
然而于谦泰然自若,只轻摇其头。
"早在我烧制石灰时,便已悟透其中玄机。"
他缓缓举起双手。
"兵部尚书于谦与窑工于谦,不过隔着一层红袍的距离罢了。"
于谦随即转变态度,直指孙太后,言语犀利如刀。
"至于那位在外城受辱的太上皇,更是如此!"
"太上皇与小儿,也只是缺少一件龙袍的区别罢了。"
此言一语中的,入木三分。
孙太后顿时失控,情绪激动到颤抖。
"于谦!你胆子太大!竟敢如此狂妄!"
"于谦!你太过分了!"
孙太后怒不可遏。
朱元璋等人依旧回味着于谦的话。
特别是朱元璋,喃喃自语:“好个于谦,好个窑工出身的于谦。"
"说得没错,说得极为精妙。"
"那朱祁镇又何尝不是如此?身份差异不过是一袭龙袍罢了。"
朱元璋深深吸了口气。
"于谦果然厉害,无所畏惧,这才是忠臣,才是大明的利刃!"
画面上的孙太后显然慌了神,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血丝,显得格外激动。
“于谦,你竟敢出此狂言!”
“难不成你觉得我不敢动手?”
孙太后被彻底激怒。
“朱祁镇无论怎样都是天子,也是太上皇。”
“你竟敢如此诋毁他,就不怕我会取你的性命吗?”
“早知你是个奸佞小人!”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孙太后语气激烈地回应。
于谦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容。
他平静地看着孙太后,脸上似有深深的遗憾。
于谦缓缓道:“太后身为国母,心中悲痛定然难以承受,但那些无辜亡魂呢?他们又该如何安息?”
“那些遭逢横祸、失去亲人的百姓呢?他们又如何面对未来?”
“那些满门尽灭的家庭呢?”
“难道他们就没有亲人需要哀悼吗?”
孙太后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远处的朱元璋等人默默聆听,他们的表情复杂莫测,无人能猜透他们的真实想法。
然而,于谦的话确实句句在理。
若非这位太上皇的荒唐之举,何至于让大明黎民流离失所?
于谦沉声质问:“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为子女哭泣?就没有儿女为父母悲痛吗?”
“我们为何要拼死守护这江山?难道只是为了那城外不孝的君王吗?”
“母亲为子哀伤尚可理解,但作为太后,您今日所行,实在不该!”
朱元璋等人听得热血上涌,内心深表赞同。
“说得痛快!这等祸国妖妇,就该如此训斥,否则难以醒悟。”
朱元璋冷笑着夸赞:“看我们的于谦,真是让人敬佩。”
朱棣与朱瞻基面露无奈,未发一言。
什么叫我们的于谦?这话也说得出口?
兄弟俩同时翻了个白眼。
朱元璋却毫不在意,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他对这个于谦已生几分喜爱。
这般忠臣良将,任谁见了都会倾心。
孙太后渐渐平复情绪,却仍觉心中忐忑。
于谦接着说道:“若太后执意要取我性命,此刻便可动手。毕竟,若我真是在为愚者赴死,那么生亦何益?北京城之战,也就无需再打了。”
说完,他闭上双眼,神情似乎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孙太后瞥了他一眼,终究是目光微颤。
这大明的太后,心底终归是有些慌乱。
她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城外究竟出了何事?将士们还好吗……?”孙太后问。
于谦答:“他们悲伤,他们痛苦,他们觉得颜面尽失。”
“他们觉得此战毫无意义。”
“士气不仅受创,简直降至冰点。”
“此刻无人敢冲锋,也无人敢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