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逗你了,我就先走了。”沈清看着卢花夜,一脸的认真,“你自己也要小心,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知道了,阿娘。”卢花夜看着沈清,一脸的认真,“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沈清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左州月几人进了城。
“等一下!”卢花夜看着她们的背影,惊讶打断:“左州月!小月亮!”
左州月回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卢花夜一脸的迷茫:“你们三个怎么也走了?”
左州月更莫名其妙了:“我们三个怎么就不能在一起走了?”
“你们不是来投奔我的吗?我还想着等这边忙完了去招呼你们呢,你们怎么就跟阿娘一起走了?”
左州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不,我是真心想和沈大侠一起混江湖去的。”
卢花夜闻言,愣了一下,看着左州月,皱眉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左州月点头,“我从来不开玩笑。”
卢花夜看着她,脸上有几分失望:“我还以为你想通了,要放弃那个渣男来选择我了。”
他语气像是开玩笑,眼神却是认真的。
一旁的沈清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看着卢花夜,一脸的揶揄:“小芦花,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卢花夜看着沈清,撇撇嘴:“行吧行吧,你们走吧。”
他说着,顿了顿,看着左州月,又补了一句:“你若是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左州月闻言,笑了笑:“等你登基之后……”
卢花夜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等我登基之后,你可要来当我的皇后。”
左州月笑了笑,转身和沈清她们一起离开。
卢花夜看着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殿下,她们……”沉城看着她们的背影,有些犹豫的开口。
“让她们去吧。”卢花夜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左州月的背影,眼中满是深情,“她开心就好了。”
……
……
……
卢修永自左州月离去后,便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郁郁寡欢,他自觉对不起左州月,曾经无数次想要自尽,却都被手下人救了下来,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半年有余,直到那一日,宣和郡主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昔日的爱人如今反目为仇敌,宣和郡主这大半年来,被蛊虫折磨的生不如死,对卢修永早已没了往日的情分,她看着面前颓废不堪的男人,眼中划过一抹痛快的恨意,可随即又被浓浓的恐惧所取代:“卢修永,你究竟有没有蛊虫的解药?”
卢修永闻言,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忽地轻笑一声:“解药?你问我要解药?”他说着,神色突然变得狠戾起来:“我恨不得你死!又怎么会给你解药!”宣和郡主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卢修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的男人,如今竟然会如此对她,她心中又悔又恨,可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道:“卢修永,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卢修永闻言,冷笑一声:“我想怎么样?你当初在害州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除非你能让州月活过来,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蛊虫的控制!”宣和郡主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知道,卢修永是说到做到的,而且,她更清楚,左州月早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连尸体都烧成了灰烬,又怎么可能活过来?她心中绝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修永转身离去,留她一人在原地苦苦挣扎。
而卢修永在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左州月的太平馆,他跪坐在床前,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州月,大抵是阿史那图的蛊虫替你报仇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州月,我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他声音哽咽,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
卢修永在左州月的屋内又呆坐了一夜。
……
……
……
“啊啊啊啊啊!我好痛!好痛啊!!!!”尖锐的惨叫声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显得毛骨悚然。
瑾湘长公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宣和郡主,一张脸瞬间惨白:“宣和,宣和……我的孩子……”
她跌跌撞撞地爬过去,将宣和郡主抱在怀里,用手去堵那汩汩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