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刚好出来打水,碰见她满脸不耐烦:“见鬼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是想饿死我和孩子们吗?”
还来不及喘气的陈茹娇懒得再解释什么,低头往屋里走去:“我马上去做。”
齐焕华工作性质特殊,特别是这半年,出差是常有的事,这次他要出去一两个月,家里除了陈茹娇,就只剩下了婆婆和陈茹娇的两个继子。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这是不是成了家里的保姆。
可丈夫对她很好,很尊敬她,在婆婆搬来之前,该上交的工资也每月不落,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她的继子是双胞胎,明年就要开始上一年级,虽然比别家孩子要乖,但也正是最吵人的岁数,好在她上辈子带过孩子早就有了经验。
陈茹娇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这俩孩子最后都会有大出息,嫁人不就是伺候男人跟孩子。
“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就看上了她,”婆婆嗑着瓜子,与隔壁的邻居站在过道里聊天,“想我家焕华当年在外省读高中的时候,每个月放学回来,包里都有别人女同学塞的礼物……那可不,我儿子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村里多少女生暗恋他!……嗐,别提了,要不是我俩孙子不要脸的亲妈腌臜跟人跑了,现在哪有她的事?”
筒子楼不隔音,婆婆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陈茹娇耳朵里。
厨房外两个孩子又在把玩具摔的叮当响,陈茹娇蹲在逼仄的厨房里择菜,不知是在自我催眠,亦或继续照搬上一世的经验。
她想,只要伺候好这一家四口人,总能被他们接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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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老顾来参加高规格政党会议的宋恂初恍惚挂断电话。
起身在房间里绕了好几圈,微微张嘴,想安排驾驶员带她去城东的小儿子家,才猛然发觉自己当前还远在隔壁市的酒店里。
揉着太阳穴坐下来,她嘬了口茶让自己冷静,却如何也平静不了。
一想到老顾的朋友建军特意打电话询问自家儿子怎么结婚都没给信;再想到知晏在电话里说家里现在有四口人吃饭,爸爸工资入不敷出,宋恂初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的这个好儿子,背着家里,竟偷偷把婚都结了!
宋恂初怎么能不生气。
婚姻不是小事,光是见对方家长、筹备婚礼、彩礼定亲,每个步骤都不简单,虽然现在带有浓厚迷信色彩的习俗多数废除,婚娶也讲究从简操办,但该有的心意哪能少?
三转一响四大件不能差。
人心都是肉长的,未见面的儿媳妇也是别人家的女儿,自家小儿子是个闷头葫芦,把婚姻大事当儿戏,缺少礼数就算了,看样子连工资都没上交。
宋恂初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枕边人老顾也没了好脸色。
拨通内线电话,说明转接到顾尚忠手里,宋恂初语气强硬:“明天会议结束,你也别想着和老战友叙旧,晚上就和我赶当天的火车回a市。”
“怎么了?”宋恂初冷哼一声,“问你好儿子去吧!”
……
还不知道自家婆婆正在赶来路上的苏楚箐,此时仍站在饭店门口。
育才国营饭店有专门的打菜员,苏楚箐仍选择亲力亲为,作为本道菜的最后一步,看似平平无奇的分汤环节,同样会影响菜汤的口感。
她煮汤用的是口深锅,料到今天来的客人会很多,她尽可能地做了近百人的分量,结果舀到后面汤还是不够。
为了上菜方便,饭店里的盛舀工具都比寻常人家用的大上几倍,葫芦瓢般大小的铁勺承得她白净的手腕更加纤细。
汤勺在锅中顺时针搅拌,待汤汤水水带动食材悬浮旋转,舀起倒出,不多不少刚好是一碗的量,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
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去,囊中羞涩的路人嗅着香味,开玩笑道:“怎么还没上班手就已经开始抖了?”
不等苏楚箐解释,旁观的曾经理已经下了二楼。
“感谢各位街坊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