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这,这怕是不大合适吧!?”
当下,甚至有接受不了的文臣,大胆的朝着朱元璋建议着。
毕竟。
谁都是知道。
没有品级,也不入朝参政。
等于说,是将整个内阁,都和朝堂完全的隔离开来。
游离于整个朝堂之外。
就正如同先前朱元璋所说的那样。
这所谓的内阁,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皇帝私人的幕僚机构。
这样的机构,怎么能和从前的中书省和丞相相比呢?
而这边。
就在群臣上谏的时候。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便是沉了下来。
那如同虎豹一样的目光,扫向了上谏的几人:“怎么,你们觉得不满意!?”
那几人战战兢兢,连忙是匍匐于地:“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朱元璋猛然一拍桌案:“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别以为咱不知道!自从咱一废了中书省和丞相,你们对私下不少人,对咱的怨言就大得狠哪!”
“如今这是在干什么!?是在逼宫于咱!?”
一面说着。
朱元璋一面是缓缓起身,那孤高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高山仰止。
明明就在面前,距离却遥远得让人触摸不到。
“废不废丞相,设立什么东西,你们说了不算。”
“胡惟庸才入狱了几天啊?咱看,你们知道,是不是还有胡惟庸的同党,觉得他获罪,咱是冤枉了他?”
朱元璋几乎等于是摊牌的一句之后。
整个奉天殿静悄悄的一片。
所有的臣,甚至是那些武将勋贵们,都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浑身上下已为冷汗所浸透。
天见犹怜。
在胡惟庸事发的这些日子,鬼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几乎每一人在府中。
都能收到,某某某又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
某某某,又是举家被压入了诏狱侯审。
如今。
堂堂应天的诏狱,锦衣卫的私狱……
几乎都是被关满了。
里面,到处都是被胡惟庸案所牵连的大臣及其家眷。
而这些人,都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
或许在前些日子,他们还同在一朝为官。
甚至还可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谈天论地。
只是不过几日的功夫,他们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被打入诏狱。
而罪名,无一例外的只有一个——与胡惟庸谋。
而所有人都是知道,一旦被打上了这个罪名。
就等于是踏上了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再无幸免的可能。
就在这静悄悄一片的时候。
朱元璋显然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他的目光,直直的放到了李善长的身上:“李善长,咱听说,这李存义和他的儿子李佑,多次参与胡惟庸之事中?和那胡惟庸来往甚密?”
“你可知道此事?”
仅仅是一句话。
李善长便已经被直接吓出了冷汗:“臣……臣惶恐!”
谁都知道。
李存义和胡惟庸本来就是亲家的关系,李存义之子李佑,娶了胡惟庸之侄女。
再加上,胡惟庸又是李善长门下弟子。
所以,两家之间走动得频繁一些,是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胡惟庸之事,李存义有没有参与?
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李善长,自然不可能蠢到在这个时候挑明。
他只能道:“陛下,胡惟庸此人,罪恶多端,擅权贪恶,实乃罪有应得!”
“为免后世之人再效此恶徒,丞相和中书省,理应废除!”
李善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几乎就差跪在地上,给朱元璋表忠心了。
而朱元璋对于李善长的举动,似乎很是满意,他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李卿甚得咱心啊。”
“这丞相之位,是断不能立了。”
李善长就在朱元璋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直接带头上谏:“陛下倡得内阁一事,乃万古不易之壮举!必开益政先河!垂于青史之上啊!”
朱元璋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更甚:“李卿所言,甚得咱心啊。”
“如此忠心耿耿,你李家为咱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如何会同胡惟庸那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