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个国家之间的差距已经变得非常明显。
更何况,奥地利现在也深陷动乱泥潭当中不可自拔,它的统治者们必然是把平定国内叛乱放在首位,短期内是不可能对教廷的事情感兴趣的。
环顾四周,能够指望的域外大国好像也只有法国了。
可是,法国真的会帮忙吗?虽然拿破仑二世和教廷表面上关系还不错,保持了应有的礼节性来往,但所有人都还记得,当初拿破仑一世皇帝和庇护七世教皇闹得有多么僵,开除教籍、囚禁教皇的事都搞出来了。\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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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在这次革命浪潮当中,留在罗马的波拿巴家族成员(吕西安亲王的后人)也深度参与,他们支持革命,吕西安亲王的长子夏尔·吕西安·波拿巴甚至还当选了共和国议会的议员。
波拿巴家族的成员在罗马高喊共和国万岁,这到底是不是巴黎那位波拿巴皇帝的意思?
尽管大多数人都觉得应该不是(毕竟吕西安早就和拿破仑闹翻了,两个分支之间的关系也一直都不怎么样),但仍旧免除不了瓜田李下的嫌疑。
正因为恐惧和迟疑,所以在躲到加埃塔之后,教廷众人们都有一筹莫展的感觉,所有人都有无数个想法,却谁也无法行动,更加害怕接踵而至的更大灾难。
而此时的夏洛特,已经悄悄地来到了这座小城当中。
虽然她暂时混不进教廷高层们躲避的城堡,但是她已经从这里混乱的局势、以及四处流传的各种传言和流言当中,大致猜测到了此时他们的心态。
迷茫,恐惧,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而这样的人,是最渴望得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他们都想要抓住。
而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局面。
现在的她就要想办法,把帕尔马和芙宁娜的消息传递到教皇的面前。
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是波旁正统派保王党的成员,而这个政治派系,自然和意大利的波旁分支家族有所联系,夏洛特甚至本人都跟着长辈来过意大利,觐见了一众王国的官员。
而正好,眼下就有一位她认识的年轻官员,正驻扎在此地,充当那不勒斯政府和教廷的临时联络官之一。
就在一天晚上,年轻的洛伦佐·迪马里诺伯爵收到了一张不起眼的便条,然而这内容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他连忙让人,将等候在外的一位年轻女子带入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馆当中。
“夏洛特小姐?居然真的是您……”看着面前这位美貌的金发女子时,洛伦佐还是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您怎么在这种时候跑到这儿来了?我好久没听说过您的消息了。”
夏洛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消失是因为之前潜入国内的时候不慎失手被夏露擒获,她只是板着脸淡然回复了一句,“之前我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现在才来得及过来。”
对于夏洛特的说辞,洛伦佐倒也不以为奇,毕竟这样的反贼组织,随时有点秘密任务也非常正常。
而且,他也不想多问,毕竟,明面上,两西西里王国不可能(或者说不敢)支持法国保王党的行动,他知道的越多越可能给自己惹火上身,还不如就当成一个普通的外国朋友相处。
“那您是为了教皇陛下而来的吗?”定了定神之后,他又问。
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毕竟这个小地方,如今也只有这点东西能够吸引来夏洛特这样的人了。洛伦佐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方的来意而已。
夏洛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没错,我就是要您帮我传递消息给教皇陛下和他身边的人。”
“什么消息?”洛伦佐又问。
夏洛特知道,自己既然想要对方帮忙传递消息,那就不可能对他保密,而且这个年轻人狡猾精明,跟他玩弄什么欺骗手段根本没有意义,
还不如敞开了说话,这样还能够更加让他了解情势。
“帕尔马的邦君芙宁娜殿下,如今已经平定了本邦境内的动乱,但是她深知,不铲除祸乱的根源,那么自己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她希望能够和教皇陛下联系,共同商讨怎样平定如今席卷了整个罗马的动乱……而且越快越好。”
洛伦佐没有说话,而是用震惊、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夏洛特。
不是他没搞清楚状况,而是他太清楚状况了。
帕尔马是个小邦,它能自保就已经算走运了,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