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右眼的行为。
“你这是搞毛啊。”
虽然知道,但还是不满地说。
“我觉得……应该……”
恶魔少女的右眼中流露出坚决的神色,左眼紧闭着流
出血。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忍耐着疼痛。
我抓了抓头发,头发大概更加杂乱了。
既然她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我站起身,走向卡洛娜。
把手放在斗篷的一角。
“万物锻造。”
斗篷的边缘如同被看不见的剪刀裁剪下来一样。紧接着从我的衣服上用万物锻造拆下几根黄色的线,一阵翻飞之后生成了一个黑底金边的眼罩。
临时作品不能反映出我的制作水平,但眼下就这样吧。
我把眼罩丢给恶魔少女,后者伸手抓住了。
“既然你那么执意的话,一只就够了。另一只眼,留着等莱昂吧,不要在他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他的样子。”
恶魔少女低着头。
行,差不多了。
我用最后的魔力把战斗损坏的堡垒修好,感觉头一阵眩晕。
“原初之海”。
这是我对这片地方的习惯性称呼。
这里一无所有,身处其中的人就如同一个放置在培养液中的大脑,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到。
身体上的一切感知器官都形同虚设,在这里的人只能承受着虚无的黑暗。
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声音、没有人。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在等待着转生到另一个世界。
在莱昂的人格取代我的时候,我在这片不可感知的地方度过了难熬的岁月。
那是真正的、要把人内心的每一分理智都蚕食殆尽的苦闷。
古代的酷刑有一种是关黑屋,让犯人在完全黑暗的狭小房间中生活。据说只要几天犯人就会痛苦地挖着墙壁。
我虽然自认为自己忍耐力还不错,但是那时候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在此承受悲哀的永恒。
甚至逐渐淡忘自己的容颜,无论是作为原世界的斋和还是异世界的莱昂。
现在想起来,胃部依然一阵抽搐。
在无穷无尽的虚无中漂浮着的意识,甚至连用指甲抓墙壁都做不到。
所以说,盗天火的普罗米修斯是多么伟大啊。
人类如果没有光,很快就会丧失理智。
但是就在那里,某天我遇见了奇迹。
此刻,站在我身前的少女。
身高的话大概比小伊兰还要矮上些许,绿色的头发不知道有多长,在身后无穷无尽地延伸着。
黑色的瞳孔中一点光芒都没有。
“这样就可以了?”
机械音回荡在脑海。
那声音非常奇怪,就如同破磁带发出的锐音,分不清是稚嫩还是沙哑。
“可以了。”
说完,周身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把借来的力量还给了她。
本来也就是借到的东西,还回去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地方。
虽然用她的力量可以抹消一切,但说白了那种力量也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
眼前的少女是黑暗中唯一清晰可见的物体。
但是,她本身并没有发光。
我只是知道她的存在而已。既非看到也非听到,仅仅是“感知”而已。
因为知道她在那里,所以她就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那里。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有可能。
“我不能理解。”
少女看着我说。
“什么?”
“人类不都是追求力量、崇拜力量、歌颂力量的家伙吗。”
我哼了一声。
“我对力量没什么兴趣。够用就行了。力量太强,就会烧坏脑子。”
“理解不能。”
少女做出结论。
“随你便吧。这次非常感谢。作为回报,我会把你从这片虚无之境带出来的。现在的我还不行,但是我可以向你作出承诺。我欠你这个人情。”
“救我。”
“嗯?”
“在这32兆5554亿7780万3978年中,你是第6亿8900万5487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