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不愿意相信花墨予已死,倒不如说长久以来的互相了解,让她相信以他的能力,绝不可能轻易死在这种地方。^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她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学习了许多西域特有的舞步。寻找和等待,已成为她生活的全部意义。
她和娜宁告辞,刚揭开帘子,外面就冲进来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撞到了她的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一身胡旋舞姬打扮的小姑娘一边道歉,一边急道,“娜宁姑姑,不好啦不好啦。罗罗她们遭了沙盗袭击,有人受伤了!”
紫离一听,急忙和娜宁一起赶到驿站前,只见一个红衣舞姬正捂着腹部靠墙而坐,另有几个胡人女子和行脚商人围着她。
见红衣舞姬衣服上有血迹,紫离赶紧上前查看,娜宁则询问同行之人:“发生了什么?有没有通报驿臣?”
同行舞姬心有余悸,捂着胸口答道:“我们经过沙坡村的时候突然遇到了盗贼,抢了商队的行李,还想抢人。罗罗姐姐不从,被他们拿刀子砍伤了。幸好后来红衣侠救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紫离突然道:“伤口是谁替你处理的?”
只见那个名叫罗罗的舞姬腹部被刀划伤的地方,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还经过了简单的包扎,手法看起来十分娴熟。^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罗罗苍白的脸色中泛出一丝红晕,低低道:“是恩公……”
一旁有人接口道:“就是红衣侠啊。他武功高,人又好,穿着一件红斗篷,前襟上还绣了朵花儿,盗贼们一看到那花儿,吓得腿都软了!”
另有一名商人也连连点头,激动道:“对对对,我们经常跑商的都知道。前段日子,这条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位红衣大侠,时常替那些因为请不起保镖而被沙盗抢掠的商队出头。大家都很感激他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亲眼见到了!”
众人纷纷说起那位红衣侠的事迹,无不交口称赞。沉默许久的紫离却突然将手举了起来,晃了晃腕上数枚细金镯,道:
“他衣襟上绣的花,是这个吗?”
将离,是芍药的别称。
紫离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细细的金镯,镯子上缀着许多金铃铛,仔细看去,每一个铃铛都是芍药花的形状。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将离,将别以赠之。
思念、不舍、离别——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离”字,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见众人连连点头,紫离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沙坡村是附近一座废弃已久的村庄,因为缺少水源,村民纷纷离去,久而久之,日晒风蚀,大半的屋舍都倒塌了。
紫离骑着马一口气疾驰到这里,四下环顾,荒无人烟。她甚至来不及下马,便冲着废墟之中大喊道:“花墨予,你还在吗?”
回声袅袅不绝,惊飞了几只觅食的乌鸦,却并没有人回答她。
她咬了咬牙,飞身下马,看准了废村中仅存的完好的那一处大屋,几个起落跃上屋顶,一把扯开覆脸的面纱,继续大喊道:“花墨予,是我!如果你在这里,就出来见我!
“别躲着不出来!我知道你还在!
“我找了你好久!你出来……跟我回家!
“你有本事躲起来,就没本事出来见我吗!胆小鬼!”
……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软的硬的,她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了,周围却始终静悄悄的,回应她的只有风暴过后尚且阴沉的天空。
不停歇的大声呼喊让她的喉咙又干又疼,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喘气。
稍歇之后,她施展开轻功,起落腾挪,花了一顿饭的工夫,又将整个村庄仔细查看了一遍。可是除了倒塌破败的房子和枯萎的胡杨,连个活物都看到,更不要说人了。
回到原地,马儿依旧静静地甩着长尾,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
她一言不发地上前解开缰绳,抓紧辔头,却迟迟没有上马。
许久,她突然蹲下身,将头埋进膝盖里,大声哭了起来。
重新回到城里,她的两只眼睛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只能拉起斗篷上的兜帽,低低地挡住了脸。
街上十分热闹,吆喝声、交谈声,还夹杂着激烈轻快的胡乐。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街边一家装饰得五彩斑斓的酒肆中,正有几个胡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透过大开的窗户看过去,每张桌边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