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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锈迹清创术

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暴露的皮肤。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因为冰冷的碰撞和极度的屈辱而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视野一片昏花,只能模糊地看到身前咫尺之处……

一个高挑、冷硬的轮廓。

夏凉就站在我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

她的外套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沉重如墨的深蓝。湿漉漉的黑发有几缕散乱地贴在光洁冰冷的颊侧,但大部分依旧垂顺如瀑。她的脸孔大部分隐匿在节能灯无法穿透的阴影里,只有紧抿的唇线和一点被微光照亮的鼻梁,勾勒出一种冰冷无机质的雕塑感。

她的目光……

如同两束无形的聚焦激光……

穿透黑暗……

极其专注地……

落在……

我的左前臂……

靠近手肘下方一寸的位置!

校服的布料湿透后紧紧贴在皮肤上,露出清晰的轮廓。那里……

有一道擦伤?!

是刚才在混乱中被撞倒、手肘蹭过地面或墙壁留下的新伤口?还是在挣扎中被石膏碎块划破的?

光线昏暗,只能看见校服深蓝色布料上,隐隐有一小片深色的濡湿痕迹晕开边缘,形状不规则,大概是血迹和污水混合的结果。

伤口似乎并不严重,位置也很偏上。

然而……

夏凉的视线……

却死死锁住那个小小的湿痕部位!

如同发现了某种……极其关键的……异样?!

她的呼吸似乎……

在那一瞬间……

极其细微地……

屏住?!停顿?!

或者……只是错觉?

工具间死寂一片,只有高处灯管内部镇流器发出的极其微弱、低频率的嗡鸣和粗重的喘息声。

时间被拉长凝固。

下一秒!

她的左手猛地抬起!

动作如同出击的毒蛇,迅捷、精准、不带一丝拖沓!

那只涂着几近透明、只在强光下才折射出淡粉珠光色泽指甲油的手……

五指张开!

极其粗暴地!

一把攥住了我左前臂受伤位置下方的袖管!

猛地用力向下一扯!

“刺啦——!”

湿透的化纤校服布料在巨大的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左臂大半截袖管,连同肩膀处的线缝被硬生生撕脱!

一大片惨白潮湿、布满了细小血痕和水渍的男性手臂皮肉……

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冰冷污浊的空气之中!

皮肤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伤口被撕裂的布料牵扯,渗出点点新鲜的血珠!

然而!

就在暴露的皮肤中央!靠近擦伤边缘的位置!

极其显眼地……

粘连着一小点……

橘红色的……

油亮油亮的……

粘稠物质?!

像一粒被碾碎的……半凝固的糖油混合物?!

大小如同一个扁平的饭粒!颜色鲜艳得不正常!在惨白的皮肤和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一股极其浓郁、似乎带着点隐隐焦糊气的劣质油脂甜香?!

猛地从那小小一点橘红色物质上爆开!

混合着血腥气……

首冲鼻腔!

胃里刚刚平息一点的痉挛如同被投入了沸油!瞬间炸起!喉咙被汹涌而至的酸液和反刍感彻底扼住!连呛咳都被冻结!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被强电流贯穿!

这味道!就是那个该死的炸糖油饼上的糖霜!

视线被生理泪水和污渍模糊,却死死钉在手臂上那一点橘红色的异物上!刚才……林筱雅塞过来的……那个装着油腻炸物的纸袋!混乱中……是它……是里面漏出的、滚烫的糖油混合物沾到了手臂?!

粘稠的橘红色糖油块如同地狱的烙印,紧贴在刚刚撕裂的伤口边缘,劣质油脂的焦糊甜腻气味混合着新渗出的血丝腥气,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独特腥甜,死死地扼住了喉咙口!

巨大的恶心和反胃感如同海啸冲垮堤坝!

身体的颤抖再也无法抑制!胃袋疯狂地痉挛抽紧!那股粘腻的甜腥气顺着每一次短促的呼吸更深入地钻入感官,首冲脑髓!眼前阵阵发黑!

“呜……嗬……”

干涩短促的抽气声从喉咙深处挤出,身体被巨大的呕吐欲顶得猛然向前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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