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自小窗斜泻而入,将那尊铜鼎映照得幽光粼粼。^1,7?n′o·v~e?l+.\c^o/m,
林逍客缓缓睁开双眼,脑海中沉甸甸地载满了新得的信息。那六枚光球已被他彻底炼化,其中最为详尽的是一篇名为《九霄养气诀》的修炼法门。
此法诀详述如何感知天地灵气,并将其炼化为己用,既可提升修为境界,又能施展各类术法。
法诀中提及修仙五境: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至于更高境界,则语焉不详。
除心法外,他还掌握了五门术法:小云雨术、勘脉术、掌心雷、蕴剑术和龟息术。这些术法大多消耗不大,唯独掌心雷需磅礴灵力支撑,想来威力必定不凡。
忽然,林逍客意识到了什么,神识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息间扫过整座王家宅院。在后院地底深处,他捕捉到一缕微弱的气机。
那人虽生机几近断绝,但识海深处仍有一丝残魂未散,此刻正竭力汲取周遭稀薄的灵气,试图疗伤续命。
“修仙者果然命硬。”林逍客暗自冷笑,神识骤然凝聚成剑,直刺对方识海。
白茫茫的识海深处,范雎隅的神识已近溃散,虚影模糊不清,如风中残烛般摇曳欲灭。¢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察觉到异样入侵,他艰难睁开双眼,见身前浮现一道虚幻人影,瞳孔骤然收缩,眼中迸射出怨毒之色:“你……究竟是何人?”
范雎隅心中恨意滔天,若非先前遭林逍客神识偷袭重创,他堂堂筑基修士,岂会沦落到被几个凡人逼入绝境?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将死之人,何必多言。”林逍客轻叹一声,体内月华瞬间化作极为精纯的灵力,只见一道雷光自他掌心乍现,刺目的电芒在范雎隅惊骇的目光中轰然爆发,将其残魂彻底湮灭。
灵魂碎片化为齑粉四散,林逍客伸手一挥,将其尽数纳入铜鼎之中,静待后续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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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佑心绪不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
想起那仙人起身时分明掐了个法诀,周身出现了一些异样的波动,却好像被什么袭击了一样,动作凝滞了些许,这才被他和大哥的那两根箭矢命中。
“难不成……真是那铜鼎的缘故?”
想起父亲白日的叮嘱,王瑾佑轻手轻脚地起身,好险没有惊醒枕边熟睡的刘盈,他从床下缓缓取出一个木盒,借着月光向祠堂悄悄摸去。¨k`e/n`k′a*n*s+h·u′.¢c¢o^m/
“三哥。”
等到了祠堂门口,王瑾佑正要推开那扇新装的门扉,却突然听到廊柱后传来一声轻呼,王瑾佑心头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道人影从廊柱后探出身子。
“瑜清?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王瑾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压低声音,伸手将其唤到身前。
“我睡不着,想起白日里父亲和三哥说话,估摸着三哥今夜要来,早早就在这儿等着了。”王瑜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灵光,乐呵呵地笑道。
王瑾佑闻言一愣,他虽知道自己四弟聪敏非凡,可没想到仅凭一个动作,便能推测出他晚上的行动,未免有些过于惊人了。
“三哥,祠堂里到底有什么啊?我都瞧见父亲进去好几次了。”王瑜清扯着王瑾佑的衣袖,轻微摇晃着,眼里满是好奇的神色。
王家自从得了那鼎,日子便一天比一天发达,但王福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为了避人耳目,便在买办田产,置办家宅后,将那铜鼎悄悄供奉在了祠堂暗室之中,每逢节日还要加以祭拜。
而关于这铜鼎的存在,王福生和几人商量着先不要告诉家中女眷,甚至连王瑜清也未能例外,主要还是担心他年纪尚小,嘴巴没个把门,要是透露出去,免不得又是一遭风波。
几人本打算等他十多岁的时候再把这消息告知于他,可没想到王瑜清已经猜到了祠堂内有玄机,此时王瑾佑若是再瞒,总归有些不妥,兄弟之间恐生嫌隙。
正当他犹豫着说辞之时,背后廊道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见王福生背着手,从两人中间掠过。
“进去再说。”
王福生本来没打算来祠堂的,前半夜早已睡熟的他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尿意惊醒,匆忙解决后刚好瞥见王瑜清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摸去,心里诧异之余,悄然缀在了他的身后,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