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所言极是,有人称我是那卧龙先生,此角色仿若天造地设。”
“绝不能如此,像阁下这般的人才应当留于朝堂。”赵瑞龙摇头叹道。
侯亮萍低头浅笑,静默笼罩四周。
赵瑞龙凝视着侯亮萍的眼眸,思绪万千,忆起他于祖母坟前悲泣的模样。
彼时,他对侯亮萍之举不屑一顾,然父亲赵立春却因此对他刮目相看。
“功成名就非侥幸,全赖自身之力。”
“一学府骄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为素昧萍生者泣涕,需何等胆识?”
赵立春深信侯亮萍是难得的人才。
赵瑞龙眼中掠过一丝庆幸,庆幸侯亮萍已入赵门。
赵瑞龙心中对高晓琴的怨恨再度涌现。
他咬紧牙关,脑海里浮现出往昔 ** 的画面,挥之不去。
“亮萍,提及此,你对这妇人及其背后之企可有对策?”
“赵兄尽可安心。”
侯亮萍温润一笑,“在这片大地,使一家商贾倾颓,较应付一人容易许多。”
“祁同炜虽为中枢 ** ,亦难脱规则之限。”
“他难以干预地域之事。”
“这恰是我们利用漏洞之时!”
侯亮萍冷笑一声:“高晓琴之身份,想必你亦详查过?”
“确然如此。”
赵瑞龙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祁同炜这禽兽,竟以渔村俗女戏耍于我!”
此为莫大羞辱!
身为省首之子,竟沦落至被渔村女子玩弄的地步!
若流传开去,实属荒唐。
“假若我们把祁家村与高晓琴相连,可否有所举措?”
侯亮萍目光幽邃。
他依旧不愿舍弃祁家村这一祁同炜显而易见的破绽。
若能于击溃高晓琴之际,也让祁家村陷入困顿,方能在祁同炜身上惹出前所未有的麻烦。
“我晓你的打算。”
赵瑞龙点头道:“欲使智者堕入陷阱,最妙之法便是使其一时神志不清!”
高晓琴倒台,祁家村动荡不安。
再加上原由己掌控的铁路项目已不再全然受控。
多重打压下,纵使祁同炜是圣贤,也会自陷混乱!
在怒火中,他必会在短期内失去判断。
到那时,即是我发起致命反扑的良机。
“重中之重乃如何构建此关联?”
赵瑞龙皱眉深思。
良久之后。
侯亮萍脑中灵光乍现!
他兴奋地靠近赵瑞龙耳畔,低声献策:
“赵兄,我们可先如此,再那样……终至……”
“桀桀桀!”
赵瑞龙静静地听完,喉咙深处忽然传出一阵冰冷刺骨的笑声。
侯亮萍一听这熟悉的反派式冷笑,眉心微凝,身体略微后撤。
本想提醒几句,毕竟影视作品里这般发笑的角色,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可稍加思索后,便选择了置身事外。
难道看不出来赵瑞龙正沉浸其中?
此时泼冷水显得多此一举。
“咦?怎么不见你笑?”
赵瑞龙自顾自冷笑一阵,眉头紧锁,目光带着责备投向安静的侯亮萍。
他感觉自己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侯亮萍干笑两声,欲言又止。
赵瑞龙冷冷截断:“亮萍,你知道我最厌烦你什么吗?”
“什么?”
侯亮萍下意识回应。
“我厌烦你像个木头似的,根本不配合我的情绪!”
侯亮萍装作没听出话里的暗示,立刻收敛笑容,面色阴郁地陪着笑。
---
青莲市,阴浦县。
今日,县里的各级领导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凌乱不堪的街道,已经被环卫工人彻夜清理干净。
就连路旁的树木,也被勒令不得再歪斜。
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站得笔直!
然而,这个要求对于树木来说太过苛刻。
并非树不愿意直立,而是多年来县里对绿化建设的忽视所致。
相关部门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甚至邀请了省城的植物专家前来诊断。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