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开会!全院开会!”
傍晚时分,刘海中的大嗓门,如同死了爹的公鸭,在四合院里突兀地炸响!
他挺着个将军肚,背着手,站在院子正中央,脸上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庄严和神圣!
他,刘海中,要以“新任管事大爷”的身份,召开他就职以来的第一次全院大会!
院里的住户们,一个个不情不愿地从屋里挪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厌烦和无奈。\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但没人敢不来。
如今的四合院,就是个火药桶,谁也不想当那个被崩上天的倒霉蛋。
许大茂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靠在自家门框上,像个看猴戏的看客,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讥诮。
他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他自认为极具威严的语气,开口了!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伙儿都叫出来,是要说一件,关乎我们整个四合院集体荣誉和精神面貌的大事!”
他猛地一转身,肥硕的手指,如同法官的判决之锤,重重地指向了三大爷家门口那堆碍眼的蜂窝煤!
“看看!大家都看看!”
他声色俱厉,义正言辞!
“公共的过道,是大家走路的地方!现在,却被某些自私自利、毫无集体荣誉感的人,当成了自家的杂物间!这像话吗?!这还是我们那个团结友爱的四合院吗?!”
“这,就是一颗毒瘤!今天,我刘海中,就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这颗毒瘤,给彻底切掉!”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手指,落在了那堆煤上,然后,又齐刷刷地转向了煤堆旁边,那个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铁公鸡”——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刘海中,是要拿他开刀立威啊!
“刘海中!”阎埠贵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这煤谁说是我们家的?!”
“不是你家的,难道是我家的?!”刘海中冷笑一声,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全院就这堆煤离你家最近!阎埠贵,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狡辩!占用公共空间,必须受罚!我决定,罚你五毛钱!并且,立刻!马上!把这些煤给清理干净!”
罚款五毛钱!
这简直就是要了阎埠贵半条老命!
他瞬间就炸了毛:“你凭什么罚我钱?!你算老几啊你!”
“就凭我现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刘海中挺起胸膛,官威十足!“就凭我讲的是公理!”
眼看两人就要吵作一团,院里乱成了一锅粥。*y_d¢d,x~s^w?./c_o?m.
刘海中对此,非常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混乱中,建立他的“新秩序”!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用更大的官威压下阎埠贵时。
一个平淡,却又带着一丝懒洋洋的、不容置疑的声音,响了起来。·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行了,都别吵了。”
是许大茂。
他从门框边上站直了身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走到了那堆煤旁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
“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刘海中那张因为被打断而显得有些恼怒的脸上,笑了。
“二大爷,您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主心骨,日理万机的。就为这么一堆煤,把大家伙儿都折腾出来,又是开会又是罚款的,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轰!
这句话,像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小题大做?!
他刚刚还把这定义为“关乎集体荣誉的大事”,结果到了许大茂嘴里,就成了“小题大做”?!
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是在质疑他的权威!
刘海中的脸,瞬间就涨红了!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维护院里的规矩,还有错了?!”
“规矩没错。”许大茂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话里的刀子,却更锋利了。
“但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谁家还没个难处?也许是谁家没地方放,临时堆在这里。您作为管事大爷,不想着怎么帮大家解决困难,反倒是一上来就要罚款,就要批斗……”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