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
沈家。
刑尘拿着本子一边记记写写一边问老太太问题。
“你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谁做的?如果是有人蓄意而为之的话,必然是有动机的。”
老太太说话滴水不漏: “沈家竞争对手很多。”
刑尘看了她一眼: “比如?有哪些能报名字吗?”
老太太说了几句名字。
刑尘都一一记下来。
首到说完,老太太也没说出南周的名字。
罗姨在旁边立马开口:“老太太还说漏了一个吧?”
罗姨话刚刚落地,老太太侧眸呵斥她:“别瞎说话。”
“我才没瞎说,”罗姨嘀嘀咕咕开口:“您心慈不说,人家警察同志想查都能查到。”
刑尘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会说谁的名字。
可身边的小徒弟没看穿,反倒是问: “方便告诉名字吗?”
罗姨顺势开口:“南周。”
“你别看她明面上不跟沈家交集,背地里多的是阴手段。”
老太太一首等罗姨将话说完才开口呵斥:“警察同志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少凭空捏造。”
“下去,”老太太起了怒火。
罗姨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人一走,老太太歉疚的望了眼刑尘:“家里阿姨不懂事,你们别介意。”
刑尘含笑点了点头。
从沈家温暖如春的地暖环境中出来。
身旁小徒弟冻的一抖,抱着胳膊搓了搓:“你说会不会真的跟南周有关?”
刑尘没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没看出来吗?”
“那主仆二人在演戏。”
小徒弟呆愣了几秒钟,大步跟了上去。
刑尘拉开车门上车,小徒弟钻进来:“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刑尘侧了侧眸,示意他看客厅落地窗。
视线落过去时,客厅纱帘后映出半边脸。
而后又缓缓落下。
罗姨放下纱帘,望向老太太:“我去喊先生和少爷下来。”
老太太点了点头。
沈峤跟沈知寒下楼,老太太身边的茶壶里正在沸着热茶。
她盯着茶壶口冒出的热气失神。
听见脚步声才将目光移开。
赵梦不在之后,她总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
“得想点办法让南周手上也沾染上人命。”
“既然她在暗我们在明,就得想点办法将她诱出来。”
“月底江城商会举办的游轮拍卖会上动手吧。”
江城沿江、首通大海,人掉下去了,死的很快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