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红薯老头,“少帮他瞎吹牛,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他能比我男人挣得多?骗鬼呢!”
这时候的政策,针对计划生育的纯女户(家庭中只有女儿、无儿子),会给予一定“农转非”的指标。
黄丽夫妻俩为了这个指标,己经等了五年,甚至不惜绝户,可即便这样他男人现在依然是临时工。
可张建军呢?
他们家孩子一个接一个,生了一大堆,同样也能在国营单位上班,这让黄丽夫妻感到不公。
这就是他们和张建军的矛盾所在。
两个没什么话语权的临时工,在厂子里相互使绊子。
胖子耸耸肩,“你信不信,也没那么重要啊!”
黄丽根本听不进去,手指着张舒的鼻子,嘴里喷着韭菜味的唾沫星子。
“就算真有这钱,他也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说不定是骗来的,对!骗来的,我这就去报警,让公安来收拾他!”
张舒一把揪住黄丽的头发。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屋内。
这一巴掌力量十足,黄丽整个人横着飞出去好几步,首接撞翻了身后的桌椅。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原本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被张舒这霸气十足的一巴掌镇住 。
黄丽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嘴贱的傻逼!”
张舒居高临下看着瘫倒在地的黄丽,眼中的寒意让周围空气都仿佛降了几个度。
黄丽往赵磊身旁挪了挪,坐在地上,一手抱着赵磊的大腿,一手上下挥舞。
嚎了起来:“赵书记,你快看看,小王八蛋打人啦,我不活了!”
张舒脸色阴沉。拿起桌上的剁骨刀,径首走向黄丽。
赵磊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住张舒:“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张舒不为所动,甩开赵磊的手。
剁骨刀寒光一闪,刀锋劈进黄丽脚边的红砖,火星迸溅。
黄丽只感觉裤裆一热,一股暖流顺着大腿往下淌,身下很快洇开一片水渍。
她哆嗦着往后蹭,在地上拖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张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跟这种泼妇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如果一次不把她整服了,她还会想方设法的过来恶心你。
赵磊再次拉住张舒的胳膊,劝道:“行了行了!她知道错了。”
张舒像是没听见,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黄丽。
黄丽眼神里满是恐惧,与刚才撒泼时的凶悍判若两人。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张舒冰冷的目光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赵磊叹了口气,蹲下身扶住黄丽发抖的肩膀,"快!给张舒道个歉,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黄丽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如蚊呐:"对...对不起..."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乱嚼我家的舌根子,后果自己承担。”
黄丽像筛糠般点头,散乱的发丝黏在满是冷汗的脸上。
张舒挥挥手,几个妇人连忙架起她,灰溜溜地往院外走。
阴沉的脸色瞬间消失,张舒堆起热络的笑容,拍了拍手。
“虽说今天闹了个乌龙,但各位叔伯过来救我的心是真的,这个情我张舒记着。”
他转头看向张雪,“到饭点了,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小雪你把家里的烤红薯全都拿出来,给各位叔伯分分。”
“哎呀!小舒你太客气了。”
“是啊!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孩子,我打小就知道他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