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初,农村里的冰棍成分比较简单,只有水、糖精、食用色素,吃起来还是很解渴的。
不像后世的配料表,密密麻麻跟小作文似的。
张舒剥开包装袋,给黄贵递了过去。
黄贵也不客气,接过首接咬了一大口。
“同志们先休息一下,来根冰棍解解渴。”张舒朝屋顶几人喊了声,便扔了上去。
最后,把剩下的几根连同袋子一起都塞到妹妹手中。
“都是你的,一旁吃去吧!”
幸福来的太突然,张雪感觉都有些不真实,“哥,那你呢?”
“我抽烟!”
张舒从兜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两小时后,屋顶重新铺好,张舒极力挽留计生办的同志留下吃饭。
黄贵撇撇嘴,你这锅不动瓢不响,光靠一张嘴就留人吃饭?
俩人又是一番拉扯,无奈黄贵太有原则,坚持不在群众家中吃饭,张舒只好作罢。
“大哥,吃饭了!”张雪从锅屋探出头喊道。
张舒有些意外,没听见动静午饭就好了?
张雪一手拎着热水瓶,一手端着萝卜干走到了堂屋。
“哥,家里没什么吃的,只有开水泡饭就萝卜干。你先凑活一下,晚上我去地里拔点菜,做菜粥给你吃。”
八仙桌很高,妹妹堪堪只能露出个头。
她站在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把掉在桌上的饭粒一颗颗捡起放进嘴里。
张舒看到眼前这一幕,泪目了。
他走去轻轻抱起妹妹,放到自己的腿上。
妹妹很瘦、很轻。
张雪抬头看向张舒。
“哥!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