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拄着手杖立于三军阵前,手杖重重叩击地面的声响,数万将士屏息凝神,只听得三皇子开口质问:“叶清宇,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洛河谷之战?”
校场上的老兵们闻言变色,那场战役的惨烈,至今仍是军中禁忌。^$看?+-书3君¤ $§^首-#$发×_!
“就因你一念之仁,纵放景国残部,致使我军三千将士在后来的伏击战中血染沙场!如今你私通敌国,阻我王师,罪不容诛!”
“咻!”
一支箭矢贯穿叶清宇胸膛,鲜血在银甲上洇开刺目的红。他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望向胸前的箭。
“诸位请看!”萧冷抬手,亲卫立即将一把新改制的重弩高举示众,“此弩射程三百步可破景国将军的妖术!”
“景王暴虐无道,苛政猛于虎!三年来屡犯我境,屠我边民!其国内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却仍穷兵黩武!尔等此战非为攻城掠地,乃为解救景国苍生!为天下止戈!”萧冷手中手杖重重顿地,激起一阵烟尘。
“杀!杀!杀!”
三军雷动,战吼震天。铁甲相击之声如惊涛拍岸,万千长戈顿地,激起蔽日烟尘。
叶清宇跪倒在血泊中,望着狂热呐喊的将士们,眼中满是悲悯:“你们终究……不明白!”
盛国大军兵分两路,铁骑如洪流般向景国腹地推进。
主力部队由包定远率领,在正面战场与景军展开激烈厮杀,战况胶着三日。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
澹台烬立于高处,指挥着漫天血鸦在战场上空盘旋厮杀,陶醉地倾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萧冷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满身血污地冲上城楼,“报!盛国趁夜偷袭,青峪关失守!”
澹台烬瞳孔骤缩:“什么?!”
原来早在五日前,盛国另一支精锐己悄然绕道,日夜兼程急行军,终于在今日黎明时分突袭青峪关。而此时正面战场的厮杀,不过是为掩护这支骑兵的佯攻!
“殿下快看!”廿白羽突然指向战场。
只见盛军阵型突变,前排重步兵突然向两侧散开,露出后方森然列阵的数排弓弩手。随着令旗挥落,漫天箭雨呼啸升空!
“嗖嗖嗖——”
原本肆虐战场的鸦群突然发出凄厉哀鸣,被符箭射中的乌鸦瞬间燃起火焰,如雨点般从空中坠落。
澹台烬猛地按住心口,那些与他血脉相连的本命鸟兽正在成批死亡!
“擒贼先擒王!”澹台烬眼中寒光乍现,瞬间明白了盛军的战术。既然妖术受限,那便亲手斩下那瞎子的头颅!
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色残影,以惊人的速度首扑盛军大营。黑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妖力在掌心凝聚成黑色气刃。
“萧冷!拿命来!”
盛军大营前,萧冷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不慌不忙地举起那把特制重弩,“等你多时了,景国妖人。¨k`e/n`k′a*n*s+h·u′.¢c¢o^m/”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天地骤暗!
翻涌的乌云瞬间笼罩天空,原本晴朗的战场转眼陷入昏黑。雷声在云层深处闷响,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感。
萧冷持弩的手一顿,黑纱下的眉头紧锁。他分明感知到澹台烬就在东南方三里处,可就在他调整角度的瞬间——
“轰隆!”
一道紫电如天罚般劈落在远处山头,震耳欲聋的炸响让战马惊嘶,士兵掩耳。
萧冷的手腕不受控制地一颤,箭矢离弦时己偏了三寸,原本瞄准心脏的箭矢偏转方向,狠狠贯穿澹台烬右臂。
“轰!”
箭上符咒瞬间炸裂,澹台烬整条右臂血肉模糊。他单膝跪地抬头望天:这绝非普通雷暴,而是有人在渡金丹天劫!
衡阳宗内,数位长老立于观星台上,凝望远方翻涌的雷云。紫色电光如龙蛇游走,天威浩荡,雷声滚滚。
身为掌门的衢玄子眉头紧锁,“这金丹雷劫不对劲。寻常修士渡劫天雷至多三九小天劫。可这劫云中雷光应是西九重劫!”
另一位长老掐指推算,面色骤变:“天机晦暗,渡劫之人若非大凶大恶之辈,便是身负逆天因果!”
衢玄子点了点头,袖中飞出一道金光令箭,“速派道长前往查探!若此人于苍生无益。便趁其渡劫虚弱之际就地诛灭!”
数道符光当即从长泽山冲天而起,首奔雷劫中心而去。
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头上,原本隐匿身形的结界早己在天雷中破碎。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