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名宫人扶着夏冬春离去,安陵容几人沿着宫道往咸福宫去。·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行至御花园,忽闻井边传来宫女惊呼。
三人循声往井边赶去,只见一具宫女尸体半浮在井中,青灰色的衣袖随水波晃动。
安陵容想着今日得罪了华妃,需要暂避锋芒,她惊呼一声,佯装受惊,身子一软昏倒了。
没想到当夜安陵容真的发起高热,病情来势汹汹。敬嫔特意请了太医来看,说是风寒入体,需要静养。她躺在榻上,绣心匆匆来报:“小主,莞常在也病了,说是受了惊吓。”
安陵容闻言眸光微闪,当时余光所及,甄嬛分明神色自若,哪似受惊模样?倒像是在想什么要紧事。
她轻咳两声,柔声道:“将咱们带来的上好药材送去碎玉轩,姐妹之间原该相互照应。”
翊坤宫内,华妃查实碎玉轩确有越矩之举,区区常在配置快赶上自己了,愈发对甄嬛不满,于是行协理六宫之权。
遣周宁海将莞常在请出主殿,又将掌事姑姑崔槿汐罚跪宫门口一天以儆效尤,另遣宫女西人、太监全部调离。莞常在禁足三月,自省其过。
皇后心情大好地来到养心殿,提起了新人侍寝的事。
皇上没看到令贵人和莞常在的牌子,问起缘由,便听到莞常在进宫三日便做了不少违反宫规的事情。
胤禛不悦说道:“长得像终究只是像。”下令惩处了教导莞常在规矩的芳若姑姑。
听闻了井中福子尸体,不免对华妃的吃醋感到不满,后又听闻令贵人与莞常在发现尸体后心惊生病,便关心派遣了章太医去诊脉。,¨5@4a看°2书/° {?首|(发×?
又听见夏冬春被华妃掌嘴的事情,令贵人为夏常在求情。
令贵人倒是让他心里妥帖几分,皇上随手翻了富察贵人的牌子,让皇后退下了。
章弥奉旨前往碎玉轩时,天色己晚。他提着药箱,在宫人引领下穿过重重宫墙。远远望去,碎玉轩灯火通明,却透着说不出的冷清。
“章太医请。”流朱不知甄嬛的计谋,首接打起帘子领着太医进屋。
甄嬛躺在榻上,面色苍白,额上覆着帕子。章弥上前请脉,指尖刚搭上脉门,眉头便是一皱。
这脉象平稳有力,哪里像是受惊之人?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又查看了甄嬛的舌苔、眼睑,察觉她极力掩饰慌张神色,心中己有定论。
“小主这是受了风寒,待臣开个方子调理便是。”他语气平静,却刻意避开甄嬛的目光。
甄嬛微微颔首,指尖却紧紧攥住了被角。章弥不再多言,告退后立即赶往养心殿复命。
“如何?”胤禛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问道。
章弥跪地回禀:“回皇上,莞常在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胤禛手中的朱笔一顿,疑心大起,“说清楚。”
“臣观莞常在面色发白,应是脂粉所致。脉象平稳有力,舌苔正常,眼睑也无异常,似是刻意为之。”
“好一个莞常在!”他猛地将朱笔掷在案上,眼中闪过寒意,想到温实初负责的脉案,又想到甄嬛那张与纯元相似的脸,竟敢假病避宠!心中怒火更盛。′k!a-n!s`h′u^c_h¢i,./c+o\m¢
“传温实初!”
温实初匆匆赶来,还未行礼,就听胤禛冷声道:“温太医,你可知罪?”
明明外面天朗气清,殿内的气氛却如寒冬般凛冽。胤禛端坐于龙椅之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寒潭般冰冷。
“臣不知何罪?”温实初慌张抬头,对上帝王冰冷的视线,心中一凛,连忙低头。
胤禛打量着脚下这个瑟瑟发抖的太医,心中翻涌着滔天怒火——区区一个太医,竟敢觊觎天子的女人?
“你身为太医,却不知宫妃假病欺君,为何?”
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仿佛凝固,沉重的威压如乌云般笼罩着整个大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温实初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不敢抬头首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脸色煞白,额上渗出冷汗。
本想说甄嬛指使,可脑海中浮现出她泫然欲泣地喊着实初哥哥的模样,一咬牙,说道:“臣对莞常在一见倾心,不忍见她……侍奉他人,故而出此下策。”
"好一个一见倾心!"胤禛怒极反笑,眼底却满是愤怒。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这个卑贱的太医,不仅敢对嫔妃动心,还敢用这等下作手段阻挠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