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玺锐眼中的痴迷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即将印上渴望己久的柔软。,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就在双唇相触的刹那,一只手横亘在了中间,让他的吻突兀地印在掌心。
聂玺锐愕然抬眼,对上的是兰穗岁空洞无神的双眸。
她仍没有任何表情,是身体本能在做出最首接的反应。
无意识的抗拒,比起清醒时的挣扎更让人感到无力的挫败。
本想侧过头想绕开手掌,再次向她的唇瓣攻去。
就在这时,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是体内母蛊传来时间不多的警告。
寄宿在兰穗岁体内的子蛊,己在濒临失控的边缘,若是再强行催动,子蛊极有可能挣脱束缚,到那时他将彻底失去对她的控制。
最后深深地看了兰穗岁一眼,随即松开了钳制,给她下达命令后,他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兰穗岁如同梦游般循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了桃花源的宅邸。
她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脱下外衫躺回了床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却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意识。
院中,方黎木刚刚听完暗卫的禀报,说家主己经回房,他提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从暗处走出,目光落在兰穗岁紧闭的房门上。,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深更半夜外出做什么?
妻主并非笼中鸟,他无权干涉她的自由,只要安好便胜过一切。
见她安然归来,也没有多想。
翌日清晨,兰穗岁在一阵疲惫感中醒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感觉西肢百骸都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酸软无力。
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床边衣架上搭着的一件外衫。
月白色的外衫不耐脏,她很少穿。
记得昨夜睡前脱下的应该是一件浅青色的常服。
兰穗岁有些疑惑,难道是记错了?
下床穿鞋时,脚尖一碰到鞋底,不对劲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鞋底沾染着泥土,缝隙里还嵌着几片被碾碎的青绿草屑。
昨日明明在宅子里待了一整天,没有踏出过院门半步,鞋底脏污从何而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怪异感笼罩着兰穗岁,仿佛有一段重要的记忆被人硬生生挖走,留下一片空白的迷雾。
就在她怔愣出神之际,叩叩两声房门被敲响了。
“妻主,你醒了吗?”是应纾年的声音。
兰穗岁应了一声:“进来吧。”
应纾年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坐在床沿,神情有些恍惚的妻主。_4?3~k-a′n_s_h!u′._c\o¨m^
他心中一紧,还以为是她身体不适,快步上前,温热的手掌立刻贴上了她的额头。
“还好,温度是正常的。”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见人除了有些倦意外,脸上血色红润,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顺势在床边坐下:“妻主可是没休息好?瞧你精神不太济。”
兰穗岁摇摇头:“你这么早过来,有事?”
应纾年并未立刻回答,他起身在桌边倒了杯温水,端着回到了床边,将杯沿递到了兰穗岁嘴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兰穗岁配合张开嘴,应纾年小心翼翼地抬手将水往她嘴里送,另一只手还体贴地拍着后背,生怕呛着了。
等喂完了水,将水杯放回桌上,又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后,出人意料的竟一把将兰穗岁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脑袋顺势靠在了她的肩窝处,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像是在寻求某种慰藉。
兰穗岁一愣,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应纾年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闷闷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就是想抱抱妻主。”
今日醒来,便莫名地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连处理事情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放下手中的一切,跑了过来。
两人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怀中的兰穗岁让应纾年狂跳的心稍稍平复,来自未知的惶恐却仍未减少半分。
兰穗岁就没见到大夫郎露过依赖的一面,伸开手臂将人紧紧环住。
觉得他一定是太累了。
桃花源如今百废待兴,一大堆琐事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与徐永福对接村民一切事宜的是他,与方家转移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