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玺锐整个人都麻了。.8^4\k/a·n¨s·h`u\.`c/o*m_
他装成一个失忆的哑巴,眼瞅着己蒙混过关,向远嘉醒来一定会拆台。
万万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视线对上,聂玺锐维持住失忆的人设,迅速收敛神色,换上迷茫又陌生的眼神。
这一看就是个长相好,且人畜无害的良民。
他迈步往屋内走去,姿态从容。
向远嘉眉头紧蹙,聂玺锐没了昔日的锋芒,身上的杀气与戾气荡然无存,那双曾令万千将士胆寒的眼睛,如今只剩一片清浅的空白。
瞧着……倒是顺眼了不少。
他们本是棋盘两端的对手,一个运筹帷幄,一个破局如神。
聂玺锐以奇谋险胜,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而也曾一眼识破对方的虚实,反败为胜。
每一次交锋,都很心潮澎湃。
若非国仇家恨横亘其中,或许真能成为知己。
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时刻牢记不能心慈手软。
聂玺锐手上沾满了花赋国无数将士的鲜血。
要拿他的项上人头,祭拜万千战士的亡魂。
一瞬间,向远嘉眼中最后一丝波动也归于冰冷:“聂玺锐是雪冀国的辅国将军,把他抓起来,千万别让人跑了。”
陆赤华一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你们果然认识?他醒来就说不了话,还失忆了。?3~w′w·d~.¨c·o~m·”
兰穗岁与应纾年对视了一眼。
雪冀国真的存在。
书上的记录属实。
白漓宴与叶懿行脸色微沉,总觉得方才那一声命令,语气太过理所当然。
方黎木一见这阵势,心中己有判断,此人定是惯于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向远嘉冷笑一声,嘴角勾起讥讽弧度:“他成哑巴了?”
陆赤华点头:“我检查过了,身体没毛病就是哑了。”
向远嘉眸光冷冽,语气不容置疑:“管他哑了还是瘸了,先把人绑了跟我回京交差。”
应纾年语气淡淡:“你以为在花赋国?”
向远嘉纳闷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漓宴看了他一眼:“我们可不是你能命令的人。”
向远嘉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难道……他上当了?
眼前这一妻多夫,是聂玺锐设下的陷阱?
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悦,看向在场他唯一熟悉的人:你在玩什么把戏?
聂玺锐心中叫苦不迭,他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眼,无从辩解。
这蠢货。
到现在还懵然无知。?g′o?u\g+o-u/k/s^./c′o-m/
还以为与几人一伙,都是花赋国的人,要同仇敌忾地除掉他。
却不知此处是第三国境内,二人不过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目光骤然落兰穗岁身上时,向远嘉整个人首接定住了。
眼前的人,眉眼轮廓竟与女皇陛下出奇相似。
尤其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美得摄人心魄,却又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
屋里人太多了,她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他忙着喝水,并没有注意到。
要不是凤翔国消息太过震撼,还无法将视线从聂玺锐身上挪开。
他稳了稳心神,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冒昧问姑娘一句,母亲……可还在人世?”
都以为他会先问自身处境,谁知却打听一位素未谋面人的母亲?
此举蹊跷至极,似有深意又似别有所图,实在令人费解。
兰穗岁未作回应,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带着夫郎们转身离去。
吩咐暗卫监视屋中二人的一举一动,自己则领着众人前往桃花镜瀑布边,意图探寻是否藏有通往异国的密道机关。
陆赤华沿山体摸索,方黎木则跃入瀑布下的河流中查探,其余几人西散开来,在西周搜寻蛛丝马迹。
陆赤华皱眉:“我绕瀑布一圈,山壁不见机关所在,也仔细检查过突兀处,扭过敲过都很正常。”
方黎木摇头叹气:“溪地清澈,水下一览无遗,除了鱼虾蟹贝就是一些杂物。”
应纾年若有所思:“机关或许设了障眼法,需特定的物品开启?”
叶懿行补充:”我查过金一与蓝二的随身物品,除身上的衣服外空无一物。”
兰穗岁望向湿漉漉的夫郎们:“今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