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玺锐的心瞬间拔凉拔凉。_j_i*n*g+w`u¢b.o?o.k!._c`o_m*
她居然有夫君?
不对!
捕捉到话语中的关键,男子唤她妻主而非娘子,这种称谓只有在花赋国才会出现。
难道目前竟身处敌国?
情况对他大大的不妙。
向远嘉是敌国的将军,两人棋逢对手,在战场上厮杀了三年,至今没分出胜负。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在边界的山谷设下埋伏,本以为能一击即中,取下他的首级,谁知却被人算计身受重伤,与向远嘉一同落水。
等醒来时,就躺在了陌生的地方。
明面上的敌人永远不及背后的阴险小人恐怖。
谁能想到,从小到大陪在身边的随从居然会背叛他。
当初不该心软,在大街上将人捡回来,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多年的兄弟情谊权当喂了狗。
等回去有的是法子收拾叛徒。
兰穗岁抱着陆赤华:“怎么了?”
陆赤华撒娇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妻主,亲亲我,最近都没空与你亲近,好想你。”
兰穗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床上的人,诧异的喃喃:“他一醒了。”
陆赤华连忙松开人,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仔细检查聂玺锐的身体状况。
把过脉后发现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能康复。
他兴奋地跑到软榻前,一把将兰穗岁抱起转圈:“妻主,我可真厉害,只要一口气就能救活,没砸了陆家的招牌。·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挽救生命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也因此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兰穗岁笑着勾住陆赤华的脖子,毫不吝啬地夸赞:“当然了,阎王让人三更死,你能留人到五更。”
陆赤华将她稳稳放下,得意地咧开一口大白牙,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又变回了医者的模样,关切地看向床上的人温声询问:“金一,你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金一?
是在叫谁?
好土的名字啊!
当两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脸上时,聂玺锐不想懂也懂了,这土不拉几的名字,是在叫自己。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本想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躺着,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
在敌人的地盘上,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谨慎。
有关身份的信息,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敌人就能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更多的线索。
兰穗岁瞅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人:“蓝二怎么还没醒?”
陆赤华解释:“他比金一伤得重,估计还得些时候。”
聂玺锐循声望去,顿时就不淡定了!
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与死对头躺在一张床上。
他眼中充满了敌意与愤怒,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一般,一股力量涌了上来,猛地一下就从床上瘫坐起来,朝着蓝二扑了过去。
陆赤华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住:“你要做什么?”
聂玺锐恶狠狠地瞪着他,试图调动内力反抗,丹田处却空空如也,一丝一毫的内劲都提不起来。)±&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这个发现比身处敌营更让他心胆俱裂。
内力是身为武将的根本,是他纵横沙场的依仗,如今荡然无存,与废人何异?
见他不再疯狂挣扎,陆赤华略松了些力道:“你伤势未愈,不宜妄动,莫要牵动了伤口。”
聂玺锐死死盯着床上的的向远嘉。
那张脸化成灰都认得。
现在不仅杀不了他,还落得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场。
简首是奇耻大辱。
兰穗岁缓缓踱步过来,目光锐利如鹰隼:“看来你们二位是旧识,而且梁子不小。”
聂玺锐不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暴露更多。
必须蛰伏,静观其变。
随从的背叛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头,提醒他世事险恶,不可轻信于人。
身边多年的兄弟都信不过,何况是两个身份未明,还是敌国的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兰穗岁首截了当地问,迫切地想要知道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