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银质发钗从发间滑落，清脆地砸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几乎颤抖，

“昊哥他......可是拥有十万年魂环的封号斗罗，昊天双星之一，怎么会......”

唐啸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中的沉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唐月华的泪水无声滑落，妆容晕染，可她已无暇顾及。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崩溃出声，但肩膀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月华......”他低沉的嗓音里压着千斤巨石。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大哥眼中深藏的痛楚。

“宗门决定，你要嫁给雪夜，”他顿了顿，嗓音沙哑，“但这件事，必须由雪夜亲自提出。”

“你......明白吗？”

唐月华怔住了。

唐啸本以为她会愤怒质问，可最终，她只是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有纯粹的冷静。

“宗门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她轻声问，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嫁给了雪夜，昊哥是不是就能得救？”

唐啸缓缓点头，拳头在灰袍下攥得发白，他愧于父亲的信任。

作为昊天宗当代宗主，他本该是那柄最强大的昊天锤，如今宗门在上三宗之首的位置摇摇欲坠。

身为兄长，弟弟被俘，现在居然还需要自己的妹妹去为宗门献身。

“雪夜近日常来月轩。”唐月华缓缓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大哥不必说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