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云飞看得有些不耐烦时,李云龙突然凑过来搭话:“云飞兄,你可是阎长官的五台县小老乡,又是常校长器重的黄埔高才生。”
“见过的大阵仗多了去了,我们这训练确实寒碜些,还得请云飞兄不吝赐教啊!”
楚云飞想着李云龙好酒好肉招待的情分,欠着人家的人情,总不能干杵着。
当即戟指向警卫连道:“云龙兄,贵团弟兄们训练得有板有眼,确实不含糊。不过......这训练场上没实弹射击,总觉得缺了点火候啊?”
李云龙仰头大笑,双手抱拳道:“云飞兄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瞅准了我们的短板!”
“只是这实弹训练......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靠战场上多摸枪杆练手了!”
一旁的林晓听着老李睁眼说瞎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但这是提前合计好的计策,独立团弹药充足的事儿,可不能让楚云飞知道。
不然他回晋绥军透了口风,往后副总指挥、师长、旅长轮番来“恭喜发财”和“化缘”,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楚云飞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云龙兄这话在理,这练兵本就该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只是这实战机会可遇不可求,新兵蛋子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是血本无归啊。”
楚云飞这话倒是实打实的肺腑之言,在果军里这现象也屡见不鲜。
那些抓来的壮丁稀里糊涂被赶上战场,不是吓得两股战战尿湿裤裆,就是慌不择路四处乱窜。
不光战损率高得吓人(不少人直接丢了枪撒丫子跑),还跟搅屎棍似的乱了自家阵脚,好些莫名其妙的溃败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对楚云飞和李云龙这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将而言,与其让这些毛头小子当累赘,不如留在后方当预备队。
起码得经过几仗打磨,听惯了枪炮轰鸣,甚至见了血开了杀戒,才算得上能派上用场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