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武艺。”
朱标询问盛庸意愿,朱政虽感意外却未深思,以为朱标欲以盛庸获取军功以便提拔。
对此,朱政并无异议,只要遵循指示即可。
盛庸虽不明所以,但承诺遵从太子安排。
朱标满意微笑,随即严肃告诫盛庸务必服从指挥、冲锋在前,切勿因身份而轻慢,同时提醒若出问题必严惩。
盛庸恭敬应允。_d.i.n/g.d`i-a_n/s¢h!u.k¨u\.?c.o/m?
内心疑惑的盛庸回想实情:并非自己主动请缨,而是朱标精心策划,更叮嘱保护朱政优先于其他任务。
对此百思不解,但决定执行命令。
交代完毕后,朱标示意盛庸退下,自己却留了下来。
朱政见此情景,心中泛起疑惑。
莫非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告知?
察觉到朱政的困惑,朱标笑着问:
“若是我没记错,朱政入宫已逾七年?”
“确实如此,殿下记忆力真好。”朱政点头应道。
“再过几日便是春节,转眼就八年了。”朱政感叹道。
“八年……”朱标低声重复,神色复杂。
忽然,他目光中透出几分诚恳,对朱政说道:
“这么久,我竟从未与你深谈过。”
“今日正好清闲,不如我们聊聊如何?”
朱政疑惑,问道:“不知殿下想谈何事?”
朱标笑容温和,热情招手道:
“什么都行!古今中外,志趣抱负……
随意交谈即可,无话不谈。”
“走,找个地方坐下详聊!”
说完,生怕朱政推辞。
也不等他回应,便拉着朱政来到凉亭。
示意王景弘等人退下,远离不扰。
朱政虽觉奇怪,但未多想。
既然无事,便陪太子说话。
坐下后,朱政发现朱标依旧沉默。
仍是那副失神的模样,静静注视着他。
朱标的目光中透着令人不安的复杂神情。
片刻后,即便朱政向来坚毅,也被这目光弄得有些局促。
他轻咳一声,正想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氛围。
然而,朱标忽然醒悟般回过神来,声音微微发颤地问:“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朱政闻言,不由自主地打量起朱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他总觉得今日见面以来,朱标的表现十分反常,处处透着怪异,让他颇为不适。
他们并非从未见过面,但从未见朱标如此状态。
察觉到这一点,朱标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可能已引起朱政怀疑。
他急忙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随后,努力保持镇定,笑道:“你莫要多想,我并无他意。
只是觉得你的身世坎坷,虽有父皇待你如亲生,但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看到他人承欢父母膝下,心里定是不好受吧?”
说完,朱标直视朱政,似乎要窥探他的内心。
他紧张地等待着朱政的回答,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
不知朱政提起过往时会有何反应——是悲伤还是愤怒?无论怎样,这都让朱标忐忑不已。
朱标每每想起此事,都深陷懊悔与自责,痛苦不堪。
然而,若他选择不去追问,又难以平复内心的煎熬。
就在这一瞬间,朱标仿佛窒息般紧张,几乎无法呼吸。
令朱标始料未及的是,朱政听后并未迟疑,反而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怀,只是您多虑了。
我从未在意过所谓的身世坎坷。
多年来承蒙祖父厚爱,他悉心教导、养育,让我衣食无忧,恩宠有加,视同己出。
我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得很好,也十分快乐,从未感到苦或难。”
朱政所言句句属实。
他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穿越而来的成年人。
倘若他非弃婴,定会尽孝道,赡养父母。
然而,他来时已是被遗弃的婴儿,甚至险些丧生于青溪河中,这足以证明他的身世凄凉。
因此,他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也从未在意自己的过往。
这些年,朱政从不提及身世,仅将老朱视为此生唯一的亲人,其余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