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活人试毒,这在后世肯定是一件绝对禁止的事,但对于如今的众人来说,这却是一件天经地义之事。
正当李为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县令对身旁的亲卫队长马福吩咐道。
“大福,你命人去监狱里随便带两个囚犯过来。”
“是!”
等监狱里两名罪行较轻的犯人被押过来后,他们看到马福递过来的酒碗时,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大……大人,小的不过是偷了邻居家的一只鸡而已,用不着喝断头酒吧!”
“是啊大人,小的也不过是与村里的寡妇偷情,有伤风化而已,属实也是罪不至死啊,还请大人饶命!”
看着眼前这痛哭流涕的两人,马县令不耐烦地开口道。
“闭嘴,再哭哭啼啼的本县这就命人将你们的舌头割掉。”
闻言,两人立即恢复了安静。
“喝!”
在马县令的命令下,两人只能是闭上眼睛心一横,含泪将马福递过来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等两名犯人喝完酒后,他们就被关到了县衙里的一个小房子,而李为民他们则是继续蒸起了地瓜烧。
红薯的出酒率远低于谷物,只有20%左右,所以根据出酒率来推算的话,李为民这一百斤的红薯应该能得到二十斤左右的地瓜烧。
蒸得二十斤左右的地瓜烧后,李为民就停止了继续蒸馏酒糟,因为此时剩余酒糟中的酒精含量太低,强行蒸馏反而有些得不偿失。
蒸完酒后,众人看着那满满一大坛的地瓜烧,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马县令一脸享受的闻了闻地瓜烧后,才认真的对着李为民说道。
“浸之,我相信这由番薯酿成的地瓜烧肯定没问题,但如何利用这门技术挣大钱,你仔细想过没有?”
“想过,但要想真正实施的话,还离不开马大人,甚至是马家的鼎力相助。”
李为民知道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后世的创业者在说服天使投资人一样,要想说服别人投资,最重要的当然是先“画饼”,于是在马县令鼓励的目光中,李为民对他侃侃而谈道。
“大人,一亩水田的水稻产量也就是一石半左右,而一亩上好旱地的小麦产量也就是一石左右而已。
咱们县约有一百万亩的土地,这些土地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不适合种植水稻以及小麦的贫瘠土地。
对于这些贫瘠的土地,农民每年能从中获取的收益实在是有限。
若是我们能说服县里的农民,让他们将这些贫瘠地改种番薯,以番薯的高产,想必每亩10石的产量并不难达到。”
“10石也就是1200斤,按照地瓜烧的出酒率,一亩地的番薯至少也能出个二百多斤的地瓜烧。
即便太平年景市面上酒水的价格也至少需要10文钱一斤,像如今这样遭灾的年景就更别提了。
到时候咱们的地瓜烧就算是按8文钱一斤的价格进行售卖,那一亩地番薯的产出也能值个1600文。
这其中,我们就算是只赚取一个零头,将大部分收益都分给种地的农民以及生产过程的工人,那一亩地我们也能挣个600文左右。
以县里一半的土地来计算的话,那我们每年能挣的就是三十万两银子!”
听到三十万两银子这个数字,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但马县令并没有因此就失去理智,他一脸的凝重的朝李为民开口道。
“浸之,地瓜烧的收益算起来的确是非常可观,可想要让全县一半的土地都种上番薯,而且还能都酿制成地瓜烧,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
这么多的番薯,得需要多么大的一个酒坊才能及时酿造?要知道,番薯可不像稻谷小麦那样可以长期储存。”
听完马县令的顾虑,李为民脸色不变,他平静地朝马县令回答道。
“大人,这便是我之前所说的,要想真正实施计划,还离不开大人以及马家的鼎力相助。
在下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先跟县里的地主以及农户们达成契约,让他们明年将贫瘠的土地用来种植番薯。
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我们可以采用提前预付一部分款项的方式,例如:先跟某一户人家谈好他家的种植面积,然后按照一亩地200文钱的价格进行预付。
等红薯成熟后,我们再按照两斤一文钱的价格进行收购,最后在付钱时,减去之前的预付款即可。”
“浸之,你的计划听上去是不错,可按照你的计划,那前期需要的启动资金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