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婆疼是不一样。”
殷怀安白了他一眼:
“谁是你老婆啊?”
焰亲王也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凑过去一把抱住糯米团子:
“你说谁是?”
殷怀安一把捏在他腰上痒的地方,眯眼:
“你说谁是?”
阎妄川丝毫不犟嘴:
“我, 我是你老婆, 这年头给人当个老婆也怪不容易的,哎哟,别抓了, 痒。”
殷怀安哼了一声住了手,阎妄川颠着他的手:
“这小细手还挺有劲儿。”
“滚。”
在城里的好处就是屋里可以长时间升暖炉,殷怀安进门脱了他狐毛大氅,阎妄川顺手接过来,认出这还是去年他送殷怀安那件:
“这要是在北境就好了,还能去猎白狐,这大氅都不是纯白的狐狸毛。”
他摩挲着那大氅上的杂毛有些不开心,总觉得殷怀安和他在一块儿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连个纯白狐毛大氅都没穿到。
殷怀安倒是浑不在意:
“什么纯白不纯白,暖和就是好衣服。”
他递给阎妄川一杯茶,阎妄川刚喝一口就皱起眉:
“这是姜水啊?”
“你那手和冰棍似的,我问过军医了,他说你这一年折损的太过了,到了冬天体寒怕冷,以后茶水都没了,换成姜茶。”
阎妄川皱着鼻子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难得有点儿孩子气地出声:
“我不喜欢姜的味道。”
殷怀安侧眸瞥了一眼有些不怀好意地出声:
“不喜欢喝姜汤暖身子啊,那我可要去和军医说了,让军医给你开点儿虎鞭,鹿茸补补阳气,哦,对,那药就放在你们军营大门口熬。”
阎妄川气笑了:
“这么损的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两人正说这话,忽然外面有人通报,朝廷传旨钦差已经到了驿馆外。
殷怀安瞬间起身:
“朝廷的钦差?”
因为上次的事儿,他对朝廷派来的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印象,阎妄川出声:
“请钦差到厅中,我随后就到。”
阎妄川立刻更衣束发,殷怀安也不得不跟着一块儿去,到了厅中才知道,这一次的钦差不是什么朝中的大人,竟然是小皇帝身边贴身的大内总管冯庆。
冯庆可不比上次那那没眼力见耍空架子的国舅,见到阎妄川他便立刻笑着迎过去:
“奴才给摄政王请安。”
阎妄川将人扶了起来:
“冯公公客气了,公公此来是有陛下的旨意?”
冯庆笑了一下,不嫌谄媚却让人觉得亲切:
“旨意没有,倒是有一封陛下写给王爷的家信。”
说着他拿出一个火漆匣子交给了阎妄川:
“这大半年王爷在南境苦战,着实辛苦了,如今眼看着年关将至,陛下想请王爷回京过个年。”
阎妄川神色一顿,殷怀安在身后捏紧了手指,三人心中这各怀心思,冯庆推说宫中还有差事拖不得,留下信件,传了话便匆匆回京。
人走后到了书房阎妄川才拆开了信件,确实是小皇帝的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没有朝堂之上虚与委蛇之言,倒是不乏慕儒之情,就像是真的只是一个盼着舅舅回京过年的外甥一样。
殷怀安看完这信件之后沉默了片刻,他对小皇帝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了,印象中议政宫上那个年纪不大的小皇帝还是一个被太后和首辅左右支配的小孩儿,但是如今,这一封信却已经初具一个帝王的心思手段了。
他已经不放心阎妄川继续在江南了,却又并不明旨诏令阎妄川回京,一来是他还未亲政,二来他对阎妄川回京没有把握,怕一封圣旨召不回人反倒有失皇威,写信打感情牌无疑是最稳妥的做法。
“小皇帝倒是高明了。”
阎妄川手中握着这封信,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丝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