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小声，到后来几乎都听不见了。

不用虞秋水回答，光是看她的样子他就知道他这份礼物送得不得人心。

他伸出去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看着他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来的入学通知书，再一次宁妄琛觉得很无力。

上一次他面对虞秋水这么无力，还是他知道她为了阻止他离开找人打劫她自己的时候。

他想对她好，却不知道怎么才是真的为她好。

就像现在，他自以为为她弄来了她从小到大都羡慕不己的大学通知书她会高兴。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她全身上下都对这份通知书抗拒不己。

“没事儿，不想上学就不去。这些东西我叫人来处理了就是，那你现在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再给你弄来。”

宁妄琛语气卑微，完全没了之前在火车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冷傲。

看着他这样，虞秋水再次愣了一下。

“不……不用了吧？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有房有车还有人，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虞秋水连连摆手，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破费。

想到破费，她就不得不想到眼前人对她的帮助。

她后退两步，真诚的弯腰鞠躬向他道谢。

“谢谢你帮我给在我爹那里求情，还帮着我接了钱叔过来。要是没有你的帮忙，估计我现在还在顾家当小可怜呢。”

只是她的腰刚弯到一半，就被宁妄琛拉了起来。

“秋水，你这样不是打我的脸吗？你是不是怪哥哥来晚了？要是我有本事，三年前你就不用去嫁那劳什子顾长庚。那小子他最好这辈子都别落到我手上，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宁妄琛说起顾家，顾长庚，那真是咬牙切齿的恨。

虞秋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那小子娶了她却不爱惜她一首是他心里的痛。

以前不知道，他只当她在顾家过得很好。

要不是这次调查顾淮中，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处境，还不知道她要在顾家那泥潭里挣扎多久呢。

当然，与其说他恨顾家，恨顾长庚，其实他更恨他自己。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一切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