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振,他一敲手心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庙,有多少附近有仓库或者居民区的?”
阿仔连忙起身:“我立刻叫人去查!”“等一下!”陈督察叫住他,他盯着桌子上那张纸,忽然灵机一动,问道:“铁锈是什么颜色的?”阿仔愣愣地回答:“红黑色的吧,怎么了?”陈督察看向他,语气笃定:“不是红黑,是红磡,昨晚那帮飞车党便是从红磡隧道过的港,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其他的地方。/l!u~o-l¢a+x!s_..c¨o^m/我记得红磡那边有一间观音庙!”“没错,那是九龙半岛最大的观音庙,就坐落在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我知道了!东西就藏在这条街上!”阿仔顿时兴奋起来,火急火燎便冲出门去。陈督察起身喊道:“叫冲锋队去,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了!”阿仔的声音远远传来,脚步声迅速远去。一名抱着文件的女警有些错愕地出现在门口:“陈sir,阿仔他怎么了?”“没什么!猜出了个答案罢了!”陈督察笑着回答,他心情大好,拿起那首小诗又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两人推测得没错。只是十五这个数字有点太笼统,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这首诗字里行间可能还隐藏着其他信息,他暂时没有看出来,不过这不要紧,有这些线索就足以让警方把东西找出来。不管那帮家伙留的是什么,都必将成为法庭的呈堂证供。按下心中澎湃,陈督察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等。他连忙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一晚上没有睡,脑袋昏昏沉沉,刚才有点走神了,有什么事吗?” “可以理解!知道你们很忙!”女警点点头,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昨晚那些飞车党的检查报告和资产损失表都已经送过来了!这帮家伙真是命大,我听说昨晚出了好多车祸,不少人都被撞飞了五六米远,竟然全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只不过是手脚骨折罢了,竟然连一个内伤都没有!”“是吗?”陈督察有些意外,他打开文件翻了两页,里面赫然是那些飞车党的检查报告。除了最前面两个倒霉蛋,一个手被吊在了脖子上,一个躺在床上吊着腿,其他人的照片都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头和手脚。看起来有点夸张,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最多十天半个月,都会恢复如常。仔细关注了一下那个撞断腿的,发现这家伙是直接撞进马栏,惊得不少色鬼差点马上风。陈督察嘴角抽搐,他严重怀疑这家伙的腿是被人打断的。将资料翻到最后,看到资产损失金额的时候,他才愣了一下。“要一百五十万?这么夸张?”女警耸耸肩:“索要赔偿嘛,当然是往高了报咯,这跟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是受害者跟飞车党之间的口水仗,陈sir,要告他们什么罪?危险驾驶,还是恶意违反交通规则?”“当然是危险驾驶,这帮人胆大包天,不关两天教育教育,你信不信他们下次会更疯狂?”陈督察摇摇头,将文件扔在一边。“报告我稍后写吧,今天恐怕没有精力了!”“不着急,反正那些家伙还没有出院,一个星期之内搞定就行!”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小警员匆匆跑来,站在门口道:“陈sir,不好了,现在阿华忽然吐血,他的律师叫嚣着要告我们刑讯逼供!”“什么?”陈督察都惊了:“那家伙谁在负责?”“没人负责!”小警员道:“昨晚我们轮流审讯也没有结果,便把他扔在了关押室!”“那怎么会吐血啊?”话刚出口,陈督察就反应了过来:“他们在耍花样!”顾不上跟他们解释,他立刻冲出办公室向大厅走去。果然刚走出来,看到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外走,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阿华。此时的他双目紧闭,嘴角带着血迹,神色之中有些疲惫。但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皮还在一动一动的。显然是装出来的。见组长出来,几个轮班的下属纷纷起身。“陈sir!”“陈sir!”一名穿着女士西装,身材极其惹眼的女士上前一步,杏眸凌厉地盯着他。“想必这位就是重案组的组长陈督察了,我是尼日利亚驻港大使馆法务律师乔安妮,这是我的证件,我想请问,关于我的当事人刘安华被刑讯逼供一事,你有什么解释?”陈督察只觉头皮发麻。该死,这混蛋不就是个飞车党吗?怎么连大使馆的法务律师都跑出来了?看着对方正义的眼神,陈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