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的性格到底算不算偏激。

偏激不偏激，由李陵说出来，本身就很主观。

他说比比东偏激，比比东的性格就算不偏激，只要他咬死了这一点，比比东也没法解释。

比比东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这里到底是不是我的梦境。”

李陵搂着她上下其手，嘿嘿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先抛开这个问题不提，先把咱俩的关系聊清楚再说。”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如果我现在就是以现实中存在的人，坐在你的寝宫中，像现在这样坐在你的腿上，你会怎么办呢。”

比比东认真的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可能会杀了你，也可能不会。”

正如李陵所说，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自己骗自己。

如果李陵真的在现实中存在，真的像现在这般坐在她的腿上，她的确会生出想要杀了李陵的念头。

或许是受到了李陵所说的那番话的影响，理由也很简单，大概就是像他所说的那样。

可杀了之后呢？

想杀是一回事，能不能下得了手是另一回事。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梦境，也习惯了李陵。

杀了李陵之后，日后必然不会再梦到这里。

她不确定李陵如果真的在她的面前，她能不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