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否认啊。”
“而且他对寓舟有敌意啊,就跟见到了情敌一样,我们真的以为他就是学姐你未婚夫啊!”
“寓舟和他说话都顶着好大的压力呢。”
“我还想学姐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
景匀绮突然就觉得,他们是不是住在岛外会更好一点,这里的内情看起来很复杂啊。
听完匀绮说的之后,温明更头疼了,可就在这时,白露姐姐匆匆过来了,着急地跟温明说,芒种婆婆让她赶快带温明小姐去主楼。
温明小姐快去看看阿流少爷吧,少爷的寒症又发作了。
不知怎么回事,就好像越临近朝海节,就越会出事一样。
其实温明觉得,阿流的寒症已经不是她能暖得起来的病症了。
于情于理,他们也不能再做这么暧昧的事了,她总不可能每一次都去暖阿流啊。
但看着焦急的白露姐姐,温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最终妥协还是打算去看看阿流。
然后顾寓舟上前一步对温明说:“现在太晚了,明明我陪你去吧。”
白露本来是不希望顾寓舟跟过来的,她们等下要去的是小夜岛主人的居所,外人不好进入啊。
但温明却不断点头是:“好,我们一起去吧。”
确实是这样,这大晚上的要一个女生去见一个成年男子,他身为这女生的“男朋友”陪着去自然无可指摘。
最后白露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们两人一起过去了。
在去的路途上,顾寓舟脑子里还想着季流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宣誓主权的姿态。
嗯,这种地方简直混乱到让人无法言表,怪不得明明姐姐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他现在都无法想象从前那么爱笑又活泼开朗的明明姐姐都经历了些什么。
……
当温明和顾寓舟来到季流的房间里时。
就和之前一样,温明看见阿流躺在床上,本来扎起的长发也已经散开在枕上,整个人看起来畏寒又虚弱。
芒种婆婆也是满脸担忧的模样。
于是温明走上前轻声问季流:“阿流,你还好吗?”
然后问芒种婆婆:“婆婆,医生有过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病症,其实小姐您不在的这些年,少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频繁发作,难以好转。”
事实上芒种婆婆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这种病症就是他们深海后裔爱而不得的显现。
从前的那些夫人们,至少还是他们的妻子,心里再不甘愿至少人还能留在岛上。
而温明小姐严格上来说,已经和少爷没有关系了,少爷不论是名分还是立场,都无法再留下温明小姐了啊。
温明小姐这次,将她的男友带到跟前,想来也是传达这个意思的。
但季流只想紧紧怀抱他的暖意,哪怕只有一瞬,也能给予他片刻的安宁。
只是,他在看到姐姐身边的那个男人后,那本来因为如愿见到了姐姐而露出的笑容便消失了。
姐姐竟然把这个男人也带过来了。
为什么?就这么看重他吗?
还是,在防备他。
不论季流怎么想,温明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他悉心照顾了,更不要说和他相拥为他取暖了。
温明也只能说实在难受的话,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或说芒种婆婆多多照看他,最多上前给他掖了掖被角,如果要是还觉得冷的话,可以把房间里的暖风打开。
这样应该可以好很多的。
想来,季流也很清楚,从前那种将他揽在怀中的轻哄和安抚,是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就这么躺着。
温明知道,阿流不至于说是在骗她生病什么的,因为她能看出来阿流已经难受得发抖了,只是他想让自己在人面前体面一些,所以一直强忍着。
所以温明觉得她应该离开了。
而季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在跟芒种婆婆交代完后,就打算和她的男朋友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前,季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挣扎着坐起来紧紧拉住了温明的左手腕,艰难地喘息着。
在好一会儿后,他才冒着冷汗说:“姐姐,明天晚上的朝海节,你一定要过来。”
“我…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温明点头说好,然后扶着阿流让他重新躺回去:“阿流你先躺下,先不要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