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一定是鲍敏萱,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随便。
“你也不注意影响,怎么不去坐考斯特,和大家坐在一块儿。”虞志梁半是怪嗔的说话,手却不听使唤的一把捉住鲍敏萱水葱般的小软手,贪婪的摸索着。
“我才不管,人家想你了嘛。”鲍敏萱头靠在虞志梁的肩膀上,嗅闻着男性荷尔蒙散发出来的雄性激素。
“真拿你没办法。”虞志梁呵呵一笑,打着方向盘行驶在最前面,这条路他熟悉,往返多次,算是做向导。
路上,鲍敏萱问起虞志梁选举的具体过程。
虞志梁一五一十详细讲述,他一直有个疑问,马胜然接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很显然,这个打电话的主人马胜然是惹不起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痛快改变主意了。
“你有眉目猜出这人是谁吗?”鲍敏萱舒服靠在虞志梁的肩头,享受着临时枕头带来的惬意感。即便虞志梁打放盘难免有所抖动,她也不愿意离开一刻。
“怎么说呢,有点,但是不敢肯定。”虞志梁换手出来,捋了一把鲍敏萱柔软滑顺的长发。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么说来,你也有谱了。要不咱俩一二三预备齐,一起说出心目中人选的名字,看看咱俩是否心有灵犀。”虞志梁笑呵呵提议着。
“好啊。”鲍敏萱顿时来了精神,坐好后,两只手花插在一起,食指伸出来有节奏的敲打着中控盘,嘴里面喊着:“一二三,预备齐!”
商小严!
几乎在同时,虞志梁和鲍敏萱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二人不免相互对视一笑。
虞志梁便问鲍敏萱,为什么想到是商小严,给个理由。
“上一次咱们两个跟踪马唐,意外遇到他和商小严接触,就说明马家和商小严有来往。我说的对不对?”
“非常好。”虞志梁赞同道:“可我还是不懂,我和商小严没有交情,他为什么出手帮我,匪夷所思。”
商小严是陆荣夫的秘书,省委常委大秘,以虞志梁一个小小正科级干部,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够看,但是若换在另一个眼睛里……
忽然间,虞志梁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直摇头。
鲍敏萱不明所以,便说他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
“我或许找出原因了。”虞志梁吩咐鲍敏萱:“我手机就揣在外衣兜里,你掏出来帮拨一个号码。”
鲍敏萱照办,并问虞志梁手机号码是多少。
虞志梁当即报出,鲍敏萱拨了一组数字,忽然惊问:“这不是天侯的号吗,你找他干什么?”
“嘿嘿。”虞志梁得意笑说:“我估计的应该没错,准是这小子帮我说了话。”
为了让鲍敏萱了解个明明白白,虞志梁就用免提键和季天侯通话。
悦铃没响多长时间,季天侯快速应答。看得出来,这小子调去县政协办真是无所事事,接电话都快。
“天侯,我是志梁,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之前跟白晴打过招呼,让商小严出面帮我说话?”
“干嘛?这是事成之后感激我这个大恩人,请我吃满汉全席还是给我送个一二百万感谢我?”季天侯笑着打起了哈哈。
果然是他!
历志梁喝多那晚,只知道给鲍敏萱和季天侯打过电话倾诉衷肠,一定是季天侯也为他着急,情急之下恳求白晴,因为他见过白晴和商小严有联系,貌似商小严还对白晴有所忌惮。
他当时想商小严是常务副省长的秘书,有着强大的人脉,出面帮一个乡长说话,小菜一碟。却不成想,误打误撞,商小严和马家的确有着纤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话在马家包括马胜然眼里,就是圣旨的存在,不敢有半分的违拗。
就是这么凑巧,反而成全了虞志梁的上位,无心插柳柳成荫。
季天侯在自己仕途受阻不顺的情况下,都没有求助于白晴,却为了他虞志梁找白晴帮忙,季天侯,一辈子的好哥们!
“天侯……”虞志梁沉吟着,略显激动的说:“啥也不说了,谢谢你,真心的。”
“可别给我弄这套酸了吧唧的话,有时间回县城,别忘了请我喝酒才是真格的。”
和季天侯聊了几句,虞志梁才挂断手机,看着鲍敏萱深有感触的说:“人啊,朋友不需要多在于精,尤其是身处官场,有知己朋友难能可贵。”
“别感悟了。”鲍敏萱拽着虞志梁的胳膊安慰道:“天侯去县政协有些日子了,或许这次钱允文辞职是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