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浮屠三千内的女修，大多擅长使用驻颜粉，驻颜膏，驻颜水之类的，但是你似乎对它们不感兴趣。”

“这就是你说的美人术？我想削你的脑袋，实话告诉你，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就想素面朝天。知道什么是素面朝天吗？‘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能听懂吗？”

“芊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见了至尊呢！”

“浮屠三千内哪有至尊，就算有，我也不稀罕。”

“嗯。”

独孤坏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继续向前行进。

夜色凉如水。

繁星挂在天空。

寒风不停，吹散了纯白的月光。

月光下的旖旎身影，仿若人间绝色。

旖旎的是独孤坏，这个家伙的身材实在美好，气质也与这隆冬时节，相得益彰。

只不过沉默了一些，沉默于寂静的夜。

纪芊芊的胳膊，调皮似的挤一下独孤坏，这个家伙也毫不示弱，用上力气，挤着纪芊芊。

忽然之间，纪芊芊双脚挪向外侧，躲开一小段距离，独孤坏踉踉跄跄的歪了一下身子。

“脚下拌蒜，抱歉。”

“坏哥哥，别笑！”

“你终于不使用幻梦香了。”

语闭的瞬间，赵遥美好的面容，浮上心头。独孤坏立刻收敛起笑容，冷漠如冰雪。

“坏哥哥，前方又有一棵成材的龙木。”

“等着，我去砍。”

语气没有多少温度，无影剑被握在手心里，双脚迈向前方，待到站在龙木身前时，催动灵力，猛砍下去。

身后的纪芊芊，盘膝而坐，再次服用一颗黄龙丹，专心炼化。

天空泛起鱼肚白，朝阳露出头，纪芊芊睁开眼眸，她的修为又增长了一些，草木的香气，和霜露反射的光泽混在一起，直愣愣的扑面而来。

轻触肌肤的，是山谷的清晨里氤氲的雾。

并不浓重，浅浅淡淡的，却能感觉到湿润。

湿润的是独孤坏的容颜，身旁就是河，水汽是不缺的，因为这般，所以肌肤白皙，晶莹如玉。

这个家伙似乎有些累了，枕在一截龙木上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