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恼羞成怒的陈茹娇也不管苏彩秀手上全是洗洁精的泡沫,伸出手就要挠她痒痒,“好啊你,还敢开我和楚箐的玩笑,既然这么好奇,你也赶快找个人嫁了,被子一盖,不同样知道啦?”
“你让我嫁我就嫁,那多没面子,”苏彩秀嘴硬道,但抵不过陈茹娇挠上她腰间的一块软肉,连忙歪着腰嘻嘻哈哈地求饶,“楚箐救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
等三人闹够了,苏彩秀给三人都倒了杯苏楚箐泡的果茶。
捧着茶杯,陈茹娇低头喝了口热茶,甜丝丝的梨子香与微涩的橘皮,随着稍许有些烫舌头的茶水一起,喝上一小口,感觉身上都热乎起来了。
上次想到王跛子的事,陈茹娇怕影响苏楚箐比赛就没提,现在比赛结束,彩秀姐也在,陈茹娇小口抿着茶,自然将憋在心里的疑虑给说出来了。
“上个星期王有才来找过我,问东问西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我总觉得他在暗搓搓打听你的事,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还问你是不是在城里找到相好的。我没答,全给他给骂了回去。他王有才也不拉摊尿照照自己的脸相,贼眉鼠眼的,心里保管没藏什么好事。”
陈茹娇扯了根毛线头绕在毛衣签上,小拇指勾着线往签上一绕,就开始勾起了鞋面,她手上动作飞快,嘴上的骂骂咧咧也没停下。
等骂够了,她脸上蒙上一层担忧。
“王家那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最近王有才赌输了钱,正是缺钱的时候,保不齐他是看上了彩秀姐你的生意,憋着坏,想要从中捞一笔。”
“他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好,偷鸡耍滑的事没少干。现在你的买菜生意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就是怕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咬你一口。”
陈茹娇絮絮叨叨半天,回过神才发现苏彩秀低头憋笑,双肩抖个不停,被她捧在手掌心里的茶水都快被抖出来了,好似根本不将王有才的事放在心上。
“彩秀姐!”
“我知道啦,王有才嘛,”苏彩秀哎呦了声,将杯子里的水果茶猛灌进肚子,才顺过气来,“我只是没想到你对老王家怨气这么重,瞧着小嘴叭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王有才那俩兄弟有什么苦海仇深。
”
苏楚箐偶尔也会觉得阿姐同样也看过剧本()?(),
就像预言师似的()?(),
每次都能猜中原因。
确实与王家兄弟有过苦海深仇的陈茹娇卡壳。
“哪?()?[(.)]??+?+??()?(),
哪有()?(),
我就是担心他使坏,免得坏了你的事。”
苏彩秀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你就放心吧,他找我肯定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
彩秀姐语气太过绝对,陈茹娇猜出内里定有隐情,手上的毛线都不织了,盯着苏彩秀的脸,恨不得从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苏楚箐也看向了阿姐,伸出手安慰地在抚上她的膝盖。苏彩秀感知到了她的担忧,拍拍她的手背,投来的视线里满是‘不用替我担心。’
要是几周前,苏彩秀听到王家俩兄弟的名字,都会生理性地感到惊慌害怕,但现在有了三妹的支持,她也渐渐想明白了,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扣上的,只要能还够钱,她与王家八竿子都扯不上联系。
“你还记得南山王跛子当年跑的几头老黄牛不?”
“……”
苏彩秀讲得轻松,但等她讲完,陈茹娇眼睛却红了。
“你哭啥?”苏彩秀笑道,“又不是让你嫁过去,钱也用不着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闻言,陈茹娇眼泪无声落得更厉害了,“刚刚我还开你的玩笑……对不起啊彩秀姐。”
眼泪滴在她的毛线上。以往毛团沾了点灰,她都要心疼半天,此刻却是根本不在意。
苏彩秀还想再说,却被苏楚箐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脚。
客厅里的凌霄已经放下书站起身来了,这要再刺激下去,保不齐人家孩子还以为欺负了他妈。
“别哭了。”
苏楚箐递给她一张纸,同时抽了张,放到阿姐面前。
“我才不要。”苏彩秀努嘴。
却被苏楚箐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里。
“王跛子不做人事,他借我们家的钱,还肯定是要还。但是要将姑娘嫁过去,从古至今没有这样的道理。之前是我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