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回来的?”
喝完汤的众人不肯走,围在儿童诊疗室聊天。
燕印桃一口汤一口饭,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咽下浸满汤汁的白要点苏师傅做的汤。”
还想再夸夸苏楚箐的手艺有多惊艳,但温热的肉汤让饥肠辘辘的燕印桃已经说不出来多余的话,反正她们闻着香味,就明白了。
刚来医院的小护士,吃不惯医院食堂,咬着护士长友情赞助的早餐饼干,疯狂吞咽着唾沫,闻着这肉汤的滋味,就连干巴的饼干,都觉得好吃了不少。
恶狠狠咬下一大块饼干,小护士下定决心,“明天我也要去试试。”
不就是花钱花票嘛,这钱该花!
燕印桃一边喝汤一边提醒,“早点过去,人可多了。”
“到饭点我跑着过去。”
燕印桃笑了笑,还是太年轻。
岂止是要跑着过去,明天她打算把家里的自行车都开过来,两个轮子的总比两条腿跑的快!
绵软的板栗微微咀嚼,便在口腔里如同松软的面包,轻而易举的化开。大火熬煮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猪骨,已经将猪肉的香味完全熬煮出来了,稍微撕扯,便能轻松达到肉丝脱骨的效果。干瘦的猪肉特意被人剔除表面厚厚的一层猪油,只留下大块的瘦肉,因该是事先煎炸过的缘故,肉类自带的汤汁被牢牢锁定在猪肉里,就算经过熬煮,吃起来也并不会觉得干柴,反倒因为被板栗和淮山药的味道煮透了,丝丝咬下来,鲜嫩的口感之中,带着无法忽视的鲜甜。
从胃部到肚子,再到整具身体,燕印桃都感觉暖呼呼的。
吸干骨髓里残留的汤汁,燕印桃满足地盖上盖子,肚子久违的吃撑,发出不舒服的信号,燕印桃却久违地感觉到一种满足。
那是她在国外留学归来后,坐在心心念念的早餐铺前,一顿早饭,猛塞六笼小笼包都不能比拟的幸福。
吃饱喝足的燕印桃摸着肚子,减肥什么的,在此刻都远去了,她突然就懂了她姑妈尝尝挂在嘴边念叨的一句话,“能吃是福。”
放空几秒的燕印桃艰难坐起来,整理收拾干净桌面,为下午的看诊做准备。
在梅医生怪异的目光中,带着羡慕,自顾自嘟囔了句。
“顾屿衡那家伙,真是好福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儿哟,看你找的好媳妇,天天蹉跎你妈,这日子没法过了。”
夜里,齐焕华刚回到家,劈头盖脸的指责就批下来了。
齐老太这些抱怨,他也不想听,习惯性地在家中寻找起陈茹娇的影子。
但直到齐老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从做饭到做事,从家世到性格,事无巨细数落一通,陈茹娇才悠悠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
“你看吧!现在话都不愿意听我讲了,反了天!”
“哪有媳妇对婆婆是这种态度!”
说着,齐老太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齐焕华的父亲死的早,他算是从襁褓时期被齐老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最听不得这种话。
“妈,茹娇不是这个意思。”
齐老太一拍桌子:“那她是什么意思!”
学校里事情本就麻烦,回来还要面对这一家子的糟心事,齐焕华心头的烦躁也涌上来了,脑袋一撇,他语气强硬。
“茹娇,你来给妈道个歉。”
沙发对面的陈茹娇没动,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她现在进入到了一种状态,一种浑浑噩噩又无所谓的状态,就算面对齐老太她也提不上劲,诋毁任她说去吧,反正一个人的解释,最后也会变成和两个人的争吵。
太没意思。
如果齐焕华学的不是机械学,而是心理学。
那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当年约会、送礼,展现一颗真心求来的妻子,是抑郁症的前兆。
但这个年代没有抑郁症。
那叫无病呻吟,叫日子过太好了,吃饱了撑的。
齐老太梗着脖子,儿子没向着媳妇,而是站在她这边,就像‘一家之主’的地位,还是像十年前,儿子还没出村读大学时,牢牢攥在她手里。
就算他们现在住上了筒子楼又怎样,这是她儿子赚来的,和陈茹娇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算什么东西。
齐焕华又催了声。
陈茹娇没理,从沙发上站起来,弯腰将沙发上的毛线毯抖平整,这还是她搬来这段时间,几个日夜织出来的。
“妈有什么意见,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