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之首,才得到这些官职。
如果传出去,开国功勋一脉怎么能扬眉吐气呢?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我要去问问皇上,怎么能这么做!”
镇国公府的二等侯牛继宗越想越生气,突然站起来,正准备走出院子。
侯孝康和柳芳的脸色也很难看。
倒是岳钟琪和年羹尧刚到京城,对功勋们的情况还不完全了解,所以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
“叔父!”
就在这时,贾钰大声喊道:“别着急,先听我说完。”
牛继宗这才愤愤不平地坐回座位上。
面对着众人的注视,贾钰从容地开口:“元丛一战,孕育了新的权贵,他们自成一派。”
“但要注意的是,这些人中最高爵位仅是三等侯,其余不过是伯爵、子爵而已。”
“仅大同一战,我们开国勋贵中就新晋了一位一等侯、一位二等侯、一位三等侯,还有三位一等伯。”
“如今,攻守之势异也,我们开国勋贵集团逐渐占据上风,甚至有威压权倾朝野的势头。”
“我身为开国勋贵的领袖,若继续得到重用,那朝堂之上,还有谁能制衡我们开国勋贵集团?”
话音一落,仿佛晴空霹雳。
众人仿佛听到了晨钟暮鼓的敲击,瞬间醒悟。
原来贾钰不被重用,竟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权势过大。
换言之,贾钰是在为整个开国勋贵集团,挡住外界的猜疑与二圣的忌惮!
“侄儿,你受苦了。”
牛继宗身为镇国公府的主事者,二等侯爵,立刻洞悉了其中的奥秘。
他带着几分愧疚看向贾钰。
其他人也同样感到有些不自在。
贾钰在为他们承担风险,而他们却在外招摇过市如此显摆,这确实让人感到惭愧。
“没关系。”
“当下,大胤朝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陛下!!”
岳钟琪忽然眼珠子一转,忙道:“话虽如此,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遮风挡雨,那就是钰兄您了。”
“勿要如此!”
贾钰无奈的摇了摇头:“岳兄太捧杀,太折煞我了。”
“当然,既然大家认可贾家为开国勋贵一脉的首领,那我就有责任扛起这份重担。”
“过去的百年里,贾家一直承担着这般角色。”
贾钰淡淡地笑着说。
年羹尧和岳钟琪可能不清楚,但牛继宗、侯孝康和柳芳都是知情人。
建国之前,贾家一门两国公的显赫地位,实则是太祖对贾家的明升暗降。
若非如此,以宁、荣二公的功劳,亲王之位也不在话下。
元丛一战,先荣国公贾代善、先宁国府主事一等伯贾敷及贾家二十多位有勋爵的男丁都牺牲在辽东。
但太上皇依然忌惮贾家的势力,仅给予他们死后的荣誉,封赏女眷和金银财宝。
时至今日,两府的继承人居然只是将军爵位,宁国府的贾珍更是降为三品将军,几乎无爵可削。
曾经的大胤顶级勋贵世家,如今沦落式微至此,何等悲哀!
“几位叔父、兄长,你们来得正好。”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
“皇上有旨:清乡侯府、宣平侯府、承平侯府、弓陵侯府、补宁侯府因不敬皇家,无视国法,欺压百姓,罪行严重,特此削去爵位,降为平民,全家发配辽东充军。”
贾钰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大变。
开国四王八公十二侯中,清乡侯府等与皇室东方家的联系千丝万缕,当年为了支持圣武帝太祖东方胤,五家倾尽所有,人丁伤亡惨重,至今仍未彻底恢复元气。
没人想到,皇上会因为一次北征这几家侯府没有派出嫡子,就剥夺了他们的爵位,发配到辽东的苦寒之地。
“奇怪,怎么没有史侯府?”
修国公府的一等伯侯孝康疑惑地问道。
在这些开国勋贵家族中,除了提到的五家,史侯府也没有派人出战。
第一代史侯因开国之功被封为一等侯,元丛一战后再立功,又被封为三等侯,因此有了保龄侯和忠靖侯两个爵位。
一家两侯,在朝廷中极为显赫,但他们却连一个嫡子都不愿派上战场。
这种罪行岂不是比前面提到的五家更加严重?
为什么保龄侯府和忠靖侯府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