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去了东蒙,蒙格尔要那个叫秋儿的女子与她交换。
我欠枫儿的,不能让她有事。这一次,没有谁左右着我,因为蛇王已经有好长时间不来光顾我这残破的躯体了,他正在准备一场战争。
于是,我去北番国将那个叫秋儿的女子劫持了到东蒙。
一路之上,秋儿给我的感觉是极其特殊的,我甚至有了一种极其卑微的感觉,感觉她就是我的另一个女儿。
对于我此时的行为,我不敢想下去。我害怕她会是我的亲生女儿,因为我对她所做的一切不光彩的事,都与蛇王无关,一旦证实,我会无地自容的。我这个父亲,无有养过她一天,哪里还会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于她啊?
那一天,她冷冷地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道:如果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会拿她来与我进行交换吗?
多日来的思索,终于被打破了。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直接就回道:不会。
在她转过头的时候,眼睛竟然有了些许模糊。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孩子,难道你真是我的另一个女儿吗?
如此真是如此,那么我这个做父亲的将情何以堪?
而此后的种种事实表明,秋儿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当我真实的意识到这件事实的时候,心都要裂碎了。
我真傻,如果说婉茹不记得了她母亲的样貌,我当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
而秋儿的样子竟然与她的外祖母有七分的相似,较之于候爷夫人,竟是更加妩媚动人,不怪乎欧阳剑羽会爱她爱的神魂颠倒呢。
他们之间的种种隔阂,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亲手下的套,苍天啊!杀了我这个罪人吧!
记事十:
一年一度的腊月三十到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秋儿也被敬儿带回了陆府。
我当时心情极其复杂,看着这个对我一脸生疏且带有无比浓厚敌意的小女儿,竟然无言以对。
另一起事件,这也许是蛇王长期潜伏在我身体中,一直隐忍,估计为的就是这一天。
我竟然再一次不受控制起来,与以往不同的是,我这次竟然无有一丝一毫可以与蛇王相对抗的能力。只能一动不动的呆在身体中的某个角落中,看着蛇王在酒中为我的亲人们下了无药可解的毒中之毒。
我惶恐不安的看他们一一饮下,只有宁儿一脸敌意的连杯子都未端。看着敬儿他们一饮而尽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的好啊。
秋儿可能是遇到了曲四叔,这让我忽然有了种安然的感觉,起码四叔还好好的活着。
她所说的一席话,我没办法反驳,即使蛇王不再操纵着我的身体,我亦无有办法辩驳什么。
如我这样的父亲,还有什么脸面与她发生争执吗?可我还是害怕,害怕蛇王会等不到他们毒发就杀害了他们。
值得庆幸的是,我生了一个好女儿,她竟然解了所有人身上的毒,这种无解之毒。
我能明显感觉到蛇王的愤怒,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不敢动他们分毫,宁儿毫不费力的便点了我的穴道。
而事后,我才知道,不是蛇王对他们留了情,是因为蛇王那个时候根本无有那个能力害死他们。
一来是因为,大冬天的,蛇王的灵力是最低时候。二来是因为,蛇王在灵力最低的时候,隔空强制操纵着我,这种效果便也打了个折扣。三来是因为,当然这一点尤为重要,宁儿身上那把斩妖除魔的赤虹剑。
自从通晓了蛇王的意图之后,我便束缚了自己的一切行动,不让蛇王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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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来了这里?
秋儿与枫儿两个人在看完这一沓手稿的时候,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涩涩的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玩儿火者必自焚,陆少白便算是其中的一个典型吧!
往日的不屑与怨责,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陆枫儿无比悲催地看了秋儿一眼问道:“妹妹,你还恨着他吗?”
秋儿一脸苦笑地说道:“若是连曲爷爷都能原谅他的话,我们还能有什么可以怨恨的?再说,其实我从来无有怨恨过他这个人。”
听完这一席话的时候,曲老四竟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他小心奕奕地收起陆少白的遗物,长叹一声道:“天底下只有儿女怨怪父母的权利,做父母的又岂有不原谅儿女所做的错事的?我这一生所做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把他抚养成人,他活着的时候,我虽恨他,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也只有用残余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