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坐在皇妃两侧,分别替这位李娘娘布菜。李娘娘眼看不到东西,只是凭感觉有滋有味的吃着他们二人布的菜,一脸的幸福。气氛是相当的和谐,静王刘云虽然把母妃接来一起住,但平时因为公务繁忙,极少陪母妃一起吃饭,更不要说三个人一起吃朝鲜菜了。朝鲜与日本是邻国,做为皇室的女子,这位皇妃姓李,她竟然知道日本国,并说自己差一点就嫁了过去。随后是一阵唏嘘,嗟叹弱国的皇室女子,非但不能嫁与自己心饴的女子,但是连选择与平常人一般的生活亦无可能。由此说到男人可能三妻四妾,自己所钟意的女子,虽然有些时候不能做主为妻,但做个妾亦是可以保全相互厮守的。不由自主的秋儿想到了欧阳剑羽,他与枫儿小姐的婚事以及与自己做为狼王之女的婚事可否是真心实意的呢?设若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狼王女儿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原谅他呢?刘云办完公务后,寻问了一下母妃这边的情况,便有人禀告说:“回王爷,陆大夫在皇妃处,皇妃留饭,陆大夫正在厨房为皇妃做朝鲜菜呢!”刘云一听便来了兴趣,赶巧不巧的在刚开饭的时候凑了过来。
放眼看到三个人同围一桌,其乐融融的样子,极象是三口之家团炉而坐的家常场景。刘云的母妃自打朝鲜进奉来后,虽然长的美丽,因为语言不通,加上是附属国的皇室中女子,并不得宠。最让刘云愤恨的是,他母妃的眼睛竟是被当今皇帝亲下的掌掴之刑而致的,这令他这个为人之子的感觉羞愤异常。他是朝鲜皇族之女的后人,除了单凭自己的努力与父皇的赏识外,并无有格外耀眼的后台,为的能够给母妃和自己一个稳定的环境生存,他娶了当今权倾朝野的肖相之女肖婉儿。婚后的生活并不如他想象那般如意,这肖婉儿整个一被宠坏了的孩子,在娘家骄纵惯了的,嫁进王府,虽收敛不少,但依是有所依仗般的有些颐指气使,为压制她日益膨胀的气焰,他纳了好几房侧妃,都是当今权贵的女儿们,这肖婉儿气焰才有所下降。在皇室之中,有道是子凭母贵,母凭子宠,这话一点不假,自打肖婉儿怀孕,似乎是凭空感觉自己身价倍增的原因,气焰又开始高涨。那天秋儿来后,不冷不热的把她涮了一把,肖婉儿看无人替自己做主,人象矮了半截一般,整个软了下去,更有甚者,她最得宠的家奴因为犯了北番国的法律,又不得不行剜眼之刑,这一下肖婉儿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近几日竟温训的象是一只乖猫咪一般。想到这些,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秋儿一眼,这一眼让秋儿看到了另外一种意味,不禁凭空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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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是李娘娘在山上的天帝庙中还愿的日子,因为天气渐渐寒冷,又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为表人子的一番诚意,静王亲自前往天帝庙。庙里早就接了静王亲自还愿的消息,一大清早就净水洒街,因为刚下过一场,山滑路陡,游人本无有多少,香客亦不是特别多,为确保静王的人身安全,庙里还是做了必要的保卫工作。所以静王刘云带领一干随从便衣前往的时候,一路出奇的静,放眼所到之处只是一片白皑皑的晨雪在阳光的折射下泛起七彩色线般的光泽,刺目的光线一度晕眩着众人的视觉。
一行人步行上得山中部的一所规模中等的庙宇,老远就看到庙里主持正带领一干道士在大雄宝殿前站定了,迎接步行而至的静王。主持是一位八十开外年纪的老者,青色的冠巾包裹着早已斑白的头发,连带着胡子眉毛都白了,那个年代如此长寿之人并不多见,这人若是现身在庙殿里,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仙风道骨四个大字。老主持见了静王,上前打礼,静王是来还愿的自然不能拿出以往王者的气势,自是恭敬的与主持还礼。一行人到得里边的大雄宝殿,向天帝烧香还愿,以及把先前许诺的六牲之物,以及金银元宝一一摆放,老主持与一众道士在一旁默立,嘴里亦是念念有词。这种事做起来无聊且极为累人,唯只有心诚之人方得平心静气的参透此事。果如他的封号般静王静静的在一旁参拜,时间长了朦胧间只看到老主持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周围的一切顿时一片模糊。
刘云只感觉自己到得山里一处所在,山势滑陡,依然有一层映在日光下泛着光泽的白雪。刘云一刹时有些恍然,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听得一旁有一小道士对他说道:“看施主不似此间人,莫不是施主迷了道路了?”正在不知所措的刘云忽然看到山凹里走出的小道士,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忙上前施礼道:“有劳小师傅指点迷津。”小道士看他说话客气便亦是一脸的温和道:“既然来了,就去洞府内饮上一杯茶吧,这可是师傅用新下的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