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地方了吧?”欧阳剑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温和的笑了笑:“大嫂,在下出门在外忽感身子不适,是犯了旧病,本想来看医生的,可出了这种事,现在感觉浑身无力,可不可以进去讨口水喝,休息一下?”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那妇人本也心地善良,看着那一大锭明晃晃的银子,一时动了心,边开门边说道:“这可说的哪里话来?出门在外难免有个方便不方便的,我家男人也是常年在外做生意,这种事也是常有发生的。公子若不嫌弃,就请屋里坐,看公子这样子早饭还没吃吧?小二。”随着妇人的一声呼唤,刚才那个童子从屋里跑了出来,懂事的问着他的娘亲:“有什么事要做吗?”妇人道:“这位公子还没吃早饭,娘亲去做些早点来吃,你陪这位公子歇息一会,别忘了给公子泡壶茶水喝。”那个叫小二的孩子答应着,把欧阳羽让进了屋中。屋中的陈设与想象中基本相同,简陋,但也算整洁。小二斟了一杯水,递与欧阳剑羽。看左右无人,欧阳羽故做闲话状:“你叫小二啊?家里还有什么人?”“还有个姐姐,出嫁了,爹爹经常出外做点小本生意。”小二诚实的回答着。欧阳剑羽单手端着茶杯,却并不喝下,若有所思地问道:“昨晚月亮很好啊!”“是啊,昨晚上半夜我起更的时候,就发现秋儿姑娘的医馆出事了。”小二看娘亲不在身边,压低了声音对欧阳剑羽说着自己的秘密。“那小二可不可与说来与哥哥听听?”说话间,欧阳剑羽从怀中掏出早上出门时龙大硬塞给他的一包糕点。小二见有好东西吃,又有人分离他的秘密,开心地边吃边说:“昨晚上钟鼓将敲四更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不得不说昨晚的胳膊肘儿色挺好的,迷迷糊糊走到厕所,就是那边。”说话间指了指院东角落的一隅的隐蔽处。“刚尿完尿,就听到外边有人用低低地嗓音说着话:‘祝大哥,枫儿小姐的手术做完了吗?’另一个男声说道:‘想不到白洛克还真有些本事,枫儿以后再不会为心疾所苦痛了,我姐姐以后也就有盼头了。’先前说话的那人又继续问道:‘医馆这个是不是要现在除掉了?’与之说话的男人阴唳的回道:‘当然啦,难不成还要让她做上了林王妃再杀吗?到时候你还有机会吗?曾老六,这次你若再象十五年前般露出马脚,怕是连我都无法救你性命,明白吗?‘我当时吓的都要瘫到地上了,医馆那位?我们这里只有一处医馆,那就是秋姑姑开的医馆,他们该不会是要杀秋儿姑姑吧?秋儿姑姑是好人,还常给我糖吃,我不想她死。”孩子嘴里填满糕点,眼泪汪汪地说着。欧阳羽那心啊,真是格凳一声,好象被人剜了一般痛。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抬手抚了抚孩子的头顶:“小二,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小二想了一下说道:“那两人说话的时候,我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他们走后,我听街上传来了四更梆鼓。”“这些,你跟你娘亲说过吗?”“没有,我回屋睡觉的时候,娘亲睡的沉,还没醒,我不敢叫她,只用被子裹了头。后来,我就又睡着了。今天早上想跟她说来着,她先是一直忙,后来在街上你也看到了,还一直以为是我撞邪了呢!”孩子委屈的憋憋嘴,欧阳剑羽点一点孩子的鼻子道:“你不是撞邪了,是在梦游,这一切都不存在的,以后万不可再与人说起,好吗?”那孩子气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象是想起什么一样,又问道:“王妃是什么?是很大的官吗?如果秋儿姑姑做了王妃是不是就能给我好多糖吃呢?”欧阳剑羽闭了闭眼睛,把几欲掉下的泪水吞进肚中,心道:洛云说我害了秋儿,还真是我害的呢,秋儿此仇不报,我枉为人!正在此时,妇人在外边嚷道:“小二,给公子端饭。”欧阳剑羽睁开眼睛,换一幅笑脸,对小二说:“喝了你的茶水,我感觉好多了,去告诉你娘亲,饭我就不吃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小二一脸迷茫地看着欧阳剑羽放在桌上的的茶水,不解嘟囔着:“可你一口水也没喝呢!”抓了抓头,去找自己的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