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进的气了。当众邻居听闻唉叫声赶来的时候,直瞅见雪儿爹一身是血的站在一边,呆呆地发愣。
当时的县官吩咐杵做验了尸,又问了雪儿爹一些事情,那怂人想是吓傻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县官是个极势力的人,正好要托陆将军有事相办,听闻了他女儿乃是萧夫人的贴身大丫环,便动了其它的心思。这堂也不审了,换了一身便装,便要来求见萧夫人,正好碰上将要出门的祝宝儿,虽然祝宝儿是二房,但她在陆府颇得陆将军宠爱,这个县官早就知晓,何况此次事情又与祝家有直接的关系。三言两语,祝宝儿便明白了这人的来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己便大着胆子拦下了县官,去得厅堂,细细地问了方才知道,这县官是权倾朝野的右相木林的门生,先前在京的时候,木林便托他替自己那个庶出的二女人谋得一门亲事。按理说木林的女儿即便不是嫡出的,在帝京觅得一门亲事亦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女子在前些时候祝宝山陪陆将军进京给萧老候爷祝寿的时候见过一面,也算是一见钟情吧,且不论祝宝山对人家有无印象,这女人竟看上了祝宝山,正好这县官派来此地,临行时,木林便与他嘱托了此事,让他便宜行事。想那陆家是多高的身价,他这个区区七品又是能随意进出的?思来想去无从下手,单是着急,雪儿爹这一闹出人命官司,机会来了,他本是想卖些人情给萧夫人的,但不想中途遇见了祝宝儿,此人虽然官阶不高,但在官场摸爬滚打亦是有些年头了,看祝宝儿的打扮气质以及民间的种种传闻,心下便有了主意,把木家的婚事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了。当时祝宝儿笑的是花枝乱颤,说道:“木相家的女儿,怕是许多人家想攀也攀不上的,祝家岂能不允?但萧夫人亦是宝山的姐姐,此事但得雪儿姑娘一句话,那有不能够的呢?”这县官为人处事极是机警,听完这一席话,闻出了其中的味道,小心的告辞着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回去便想办法,想办法!”祝宝儿话至此时,便也是端茶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