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陈设素雅,除墙上几幅名人字画外,再别无他饰物,隐隐约约间还有安息香的味道。此种味道,令嗅觉器官本就发达的秋儿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隐隐感觉这香里掺杂了令人意识浑浊的药物。
萧夫人本来对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再报太大的希望了,但听得欧阳剑羽亲自为她请了大夫,便甚感欣慰,再次同意接受治疗。丫头搀扶着萧夫人从内室走出坐于厅前的竹椅上,可巧萧敬此时也进门来给母亲请安。因为看不到眼前的人,而又愿意亲自“看上一看”,私下里萧夫人也对这个被欧阳剑羽如何看重的大夫十分的好奇,心里一直盘算着,这位大夫究竟是何等样人呢?遂一脸慈祥地亲手将他们一一扶起。看左右无事,萧敬一挥手,众朴从退下。萧夫人一边与儿子外甥闲话家常,无非就是吃的习惯不习惯,睡的香甜不香甜等等,一边调转话题冲秋儿说道:“这位姑娘,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当着萧敬的面,秋儿一脸的尴尬,萧敬见状,禁不住冲欧阳剑羽噗笑道:“娘亲眼睛不好,秋公子莫在见怪,嘿嘿。”随后便是一脸的奸笑。
欧阳剑羽看了一眼神情极不自在的秋儿,上前解释道:“姨娘啊,人家可是位俊俏的后生呢!”
秋儿再次拱手道:“萧夫人,在下姓陆,陆韵秋。”
萧夫人此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小手软绵绵地,握在我这苍老的手里怕是要融化了,还以为是位小姐呢,陆公子莫见怪。”
这下众人方明白,敢情萧夫人摸摸她的手是想辩别一下男女啊。“感觉也不过与枫儿一样大,如何习得这一身好医术?”
这话秋儿听着怎么那么让人不高兴,于是闷着一张小脸说道:“祖传的!”欧阳剑羽看秋儿有些不高兴,就说道:“姨娘啊,她小时候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记得我前些年来的时候在野狼山被蛇咬的那次,就是她帮我解的毒,那时候我的两个仆从可是当场都给毒死了。另外,慧明师太的心疾也是她给治的。”
萧夫人本来也是一个瞎眼人,有时候无聊,有事无事的就想与小辈们多做些交流,至于眼病是不是能看好,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已经不敢再报太大希望了。听得欧阳剑羽如此一说,里那团充满希望的小火苗又开始燃烧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三年前慧明师太说要给我介绍位大夫。我当时说请至府中来便可,师太说大夫年龄小,不愿意到府上,约我去**观里候着,可左候也不来右候也不到。这一晃就是三年了,当时她所说的莫非就是这位小公子?”
欧阳剑羽也想起慧明师太当时是有这样一说,边随口应承着,边让秋儿凑近了给萧夫看诊。萧夫看孩子们都在跟前,嘴里一时也没闲着:“你看,这大热的天,来回跑也不算方便,回头让丫头们把套间外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小公子拾掇草药,中间亦可以休息会不是?”
“不叨扰萧夫人了,我在客房住的蛮好的。”
“那怎么好?客房横竖给人的感觉不象一家人,这么着吧,这两边你可随便住。”
“唉。”秋儿边应承边替萧夫人做检查,无非是号号脉,翻翻眼皮的老一套。但这老一套的检查之中,却让她发现了一个奇异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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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萧夫人
所谓的不同便是,萧夫人眼底发乌,并不象是染病的样子,倒象极了中毒之人的一些余毒残留堆积在了眼底,以致失明。为的证明自己的猜想,秋儿轻轻用娟帕的一角擦拭了一下萧夫人的眼部,然后悄悄的用所带来的银针轻点了点,那银针瞬间便发映显出淡淡的包乌色。秋儿微皱了皱眉头,心道:若是有毒这十多年来,也被身体自身吸收了个八**九了,断不会在事过这许多年后,还依旧残存在眼部,那安息香中所掺的虽不知是何物,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但这些也仅是秋儿心底的想法,她知道如果这话真若讲出去,指不定会引起多大的波浪。
做完检查后,例行公事般,秋儿又问现在是吃的哪个大夫的药,用的什么药。萧敬唤来大丫头,大丫头说是二夫人找的大夫,这大夫是舅爷给介绍的,屋里的丫头是个有心之人,药方都做了备份,于是就把平素的药方一应交与秋儿察看,秋儿随意地翻看着,里边无非一些安神的补品,禁不住又皱了皱头。萧敬与欧阳剑羽同时看到这丝微的表情。
等到大丫头扶萧夫人入室休息,方才一脸急切的问道:“秋儿啊,你可得给羽哥哥说实话啊。敬哥哥和我都怀疑姨娘的病有问题,但苦于找不到病症,所以才重金聘请你这名医来的。”欧阳剑羽这话分明就是利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