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间,才四点四十五。
“你大早上起来就是看着不让我算?”
季驰不争馒头争口气:
“上床睡觉去,七点之前不准起来。”
舒洺彦实在是被他闹得没办法,十分钟之后舒洺彦被按回了被窝,季驰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脑袋像是一个磕头虫一样,一点一点的,舒洺彦实在是没了办法,又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你回去睡吧,我不算了。”
季驰从瞌睡里醒了过来,看着舒洺彦的眼神中都是胜利的意味,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哼,我还治不了你。
他二话没说直接扯了被子就在舒洺彦的另一边睡了下去,舒洺彦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双人床也不会睡中间,只睡边上的一个位置,这虽然是个次卧,但是好歹是三十多平,配的是两米乘两米的床,就舒洺彦那清瘦的身子能睡四五个,季驰躺下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但是不论中间的位置有多大,这到底是在一张床上,季驰是真的困,他就这点好,这些年无论多累,他都从里没有失眠过,倒下之后几乎是立刻进入梦乡,舒洺彦靠在一边看着他的睡颜,甚至有些恍惚,他和季驰就这样重新躺在了一个床上。
看着季驰的腿露在外面,他还是抬手帮他盖了一下被子,他也靠着躺了下来,只不过半点儿睡意也没有,他知道那图是看不上了,他就静静的躺着,听着房间中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他甚至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让他睁眼就能看到季驰。
七点他才轻手轻脚地起来,去厨房准备的早餐,季驰再醒来已经是每天的生物钟时刻了,快八点了,脑海中关于四点半的记忆突然升起,睁眼看着并不是自己房间的屋顶,这一切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真的像是一个傻b一样四点半到舒洺彦的房间抓人,还抓到了人家的床上...
看着地上只有一只的拖鞋,他的血压差点儿没上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从舒洺彦的房间出来,脚步都放轻了准备偷偷回去,再西装革履的出来,这一早上的事儿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巧,他前脚出来,舒洺彦后脚就从厨房出来了,然后就看见了拎着一只拖鞋的季驰。
季驰对上那双清明的双眼,已经能够感觉到血压的飙升了,舒洺彦微微皱眉:
“地上凉,穿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