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一大妈来到医院， 一番挂号，排队后，终于见到医生。

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满脸红光，慈眉善目，很有几分专家派头。

这年头，医院里大多是中医，中医越老越有经验，越老越值钱。

见到医生是这副模样，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放心了几分。

两人在办公桌前坐下。

“那里不舒服?”

医生看了眼易中海的扑克脸，沉声问道。

“医生，我这……”

易中海满脸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医生，是这样的，我老伴昨晚半夜起来，就发现……”

一大妈心急，接过医生话头，巴拉巴拉把易中海的症状说了一遍。

“把手放上来。”

听完症状，医生也不急着检查，而是先把脉。

易中海把手放在小枕头上，医生伸出指头搭在脉搏上，眼睛微微闭起，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四周很安静。

似乎能听到心跳声。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看着医生。

“换只手。”医生让易中海换一只手把脉。

一大妈不禁害怕了。

她都没进过医院，看医生把完一只手换另一只手，顿时有不好的感觉。

但她也知道，医生把脉时不能打扰，只能强忍着不开口问。

等到医生手指离开手腕， 一大妈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医生，我老伴这是什么病?”

医生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

像是在查找记忆中的病历。

易中一张扑克脸看似没有变化，其实心里惶恐极了。

紧紧盯着医生的脸，似乎想从脸上找到答案。

“这病现在还难下结论，先检查一下吧。”

医生睁开眼睛时，是皱着眉头的。

易中海脉象四平八稳，不像是有病。

可世上疑难杂症多如牛毛，既然一个蛋蛋变色，那必然有其原因。

自己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病。

易中海和医生去帘子里面检查， 一大妈在外面坐立难安。

一会后，两人走了出来。

易中海脸色有些发白，医生眉头紧皱，似乎遇到难题。

两人回到办公桌，坐下。

这回没等一大妈开口，医生就说道，“我开个单子，你们去拍个X 光。”

“医生，我老伴到底是什么病?”一大妈急了，追问道。

易中海紧张的盯着医生。

这时，医生已经开好单子，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有可能是肿瘤，得拍片后才能知道。” “ 啊 ? ”

一大妈都吓傻了。

在当下，肿瘤几乎就是绝症的代名词，十个人得了，活不下来一个。

易中海顿感头晕眼花，身体在椅子上晃了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老易啊!你可不能扔下我啊。”

一大妈都哭了。

赶紧把易中海扶了起来。

“医生，我还有多久好活?”

此时，易中海脸色灰白的跟死人脸差不多。

“没那么严重，肿瘤也有良性的，要是良性的，切掉就行，先拍片看看吧。”医生安慰道。

“呃。”

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恶性的不用说， 一个死字。

回家买好棺材准备。

可这良性的，就医生的意思，也要割掉一个蛋蛋啊!

“老易，你放心，应该是良性的，切掉一个就好。”一大妈安慰道。

反正易中海少一个蛋，两个蛋的影响不大，别死就好。

一大妈此时是恨不得，易中海把蛋蛋切了，以后别来医院了。

医院里太能折磨人了。

她那心脏都被吓得，好几回要跳出来。

一大妈扶着易中海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坐下。

易中海现在浑身无力，没人搀扶不行。

然后， 一大妈拿着单子去交钱，完了带着收款单扶易中海去拍片子。

拍完X光，底片得下午才能拿。

两人回到家里。

“我得去厂里请个假。”

易中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