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元璋的一句。
这边,在场的大臣们,都是忍不住的神色一变。
最近。
在这些人看来,朱元璋和朱标这个太子的关系,已经是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朱元璋不但是剥夺了朱标的参政之权。
而且,还改封了朱棣为燕王。
种种的迹象都是表明,朱元璋对于朱标已经是有了“废立”之心。
如今,朱元璋在朝堂之上,对于朱标的冷言冷语,更无疑是说明了这一点。
一时之间。
众人相视一眼。
便有大臣直接上前。
“陛下,臣以为……”
谁知。
话还没说完。
“咱让你说话了吗!?”
仅仅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那说话的大臣便已经是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重新趴在了地上。
而后,朱元璋再一次的望向了朱标。
“太子,你告诉咱,你是在威胁咱吗!?”
又是一声呼喊。
这边,朱标直接是拱着手,一字一句道:“启禀父皇,儿臣不敢有丝毫冒犯之心。
“一切,只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
朱元璋神色依旧是无比的冷冽:“好一个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
“那你且告诉咱,咱惩治这些贪官污吏们,到底是有什么错了!?”
“还是说,你想要包庇他们!?”
朱标不卑不亢,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沉着。
而行为有没有丝毫的冒犯。
“臣子犯法,自然要罚。”
“然而父皇,欲治这些空印的官员,不过是唯恐奸吏们,得到这些空印纸,作奸犯科而危害百姓。”
“但是儿臣窃以为,此事不过是子虚乌有。”
随着朱标的一字一句。
朱元璋咪着眼睛,一声冷笑:“好一个子虚乌有。”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是子虚乌有了!?”
朱标低着头,深呼一口气之后,便是娓娓道来:“父皇,其理之一,在于这空印文书上,所盖的印章,皆为骑缝印;父皇想必是知道,这骑缝印每印不同,便是同一批文书,其骑缝印也是必不相同。”
“所以,即便是流散到了外界,也必不能成事;何况,我朝历来,对于文书之事,管控极严,更有吏部每年查验,不会有缺漏。”
随着朱标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那户部尚书范敏,更是直接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有理,这空白文书,历来皆是使用骑缝印,即便是有奸佞小人得到……”
然而,这范敏的话还没说完。
朱元璋只是应该冷冷的眼神:“咱有说过,让你回话了吗!?”
一声呵斥。
范敏咽了口唾沫:“陛下,臣只是……”
“砰!”
只见得一道黑影闪过。
一方研台直接是飞了重启,直接砸在了范敏的头上。
顿时。
范敏一声痛呼,捂着额头已经是血流如注。
当是时。
群臣战战兢兢,莫不敢言。
而朱元璋则是将目光,从范敏的身上重新的转到了朱标之上:“继续说下去,咱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道理来?”
朱标此刻,神色已经是极为的严肃。
那朱元璋的眼神,看得周围的群臣,都不由得为朱标捏了一把汗。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标依旧是朗声道:“父皇,这其二便是,无论是税粮,亦或者是户部每年经手的钱粮等物,每年,府合于省;省合于部,步步筛查:出入对错,最后皆是由户部总管。”
“然而,部省之间,所间距远则六、七千里,近亦有三、四千里,一旦有错,一次往返,不少于一年。所以,这先印而后书,不过是权宜之计。”
“且此举,和自前朝以来,皆有施行,由来已久。”
“再者,此前朝廷并无有针对此事明确的律法;我大明以法而治国,若律、法有定,则众臣自然是有罪。”
“但是此番,我大明并无明确的规定,如今一旦治罪……恐怕并不能服众,还请父皇三思……”
“如今,父皇去岁方查两方大案,许多官员因此而受到了株连;如今不到一年,又复杀戮……需不知,官员并非草芥,可割而复生:父皇此举,无异于是坏我大明之根基,使我大明动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