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有了解!?”
瞬间。
宋濂便是气极而笑,指着李尘便是朗声道:“好!那老夫且问你,是不是你提出,让陛下废除丞相的!?”
李尘听得宋濂的拮问,却是不疾不徐,矢口否认:“老先生此言差矣,你从何处听说的,是我让陛下废除丞相的!?”
说话的同时。
李尘眯着眼睛,将幽幽的目光望向涂节。
很明显。
在李尘看来。
宋濂能得知这些事情,自然是和涂节脱不了干系的。
“涂大人啊……你不厚道啊。”
一句言语。
这边的涂节已经是满头大汗,却又无力辩驳。
总体来说。
如今他还能在这牢房,甚至有生还的希望。
不说全拜李尘。
但涂节也明白,如果不是李尘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已经和自己那恩师胡惟庸一样。
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死牢之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连带着,自己的妻儿家眷,也得跟着自己一起陪葬了。
李尘无疑是自己的大恩人。
但是现在……
自己此举,却无疑是等于将李尘给卖了。
但涂节能有什么办法?
涂节也很绝望啊!
谁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
谁让他的头顶,可还有朱标和朱元璋这两座大山压着呢?
“先生……涂某实在是……”
涂节支支吾吾的,只能朝着李尘弯腰,满是歉意。
李尘将目光从涂节的身上移开,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而这边。
宋濂冷笑一声:“不打自招了吧?你自己所做的,自己应该知道!”
“废除丞相,你必将为千古罪人!”
“日后你,必将为后人所唾骂!”
眼看着这边,宋濂又是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隔壁密室。
朱元璋已经是嗤笑着出声,他似乎已经能见到那边,在宋濂的大帽子扣下来之后。
李尘那支支吾吾的窘迫模样了。
他大小着拍着桌案:“有趣!实在是有趣!”
“宋濂这个老家伙,功力不减当年啊!这些个士人们,一天天的大道理,还有那什么,对,扣大帽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看李尘这小子,拿什么应对!”
说完。
朱元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呷上一口,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恩,美滴狠!
看得自家父皇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朱标可谓是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亲眼所间,谁又能想得到。
朝堂众臣畏之如虎的大明洪武皇帝,还有如此的一面呢?
而这边。
面对宋濂的步步紧逼。
李尘却并没有如同朱元璋想象中的那样窘迫。
他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宋老先生身为文学大家,所言必有高论。”
“但如今听得,却是大失所望。老先生字字句句,可谓是,一派胡言!”
宋濂怒极反笑,瞪着面前的李尘:“你说老夫是一派胡言!?”
“难道老夫还能冤枉你不成!?老夫且问你,那废除丞相之言,难道不是你说的!?”
李尘没有反驳:“没错,是我说的。”
宋濂抬起头来:“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是你说的……”
然而这边。
宋濂的话还没说完,李尘便是朗声道:“难道老先生以为,我一个诏狱中的待死钦犯,所说的话能传到洪武皇帝的耳朵里!?”
一句之后。
一旁的朱棣和涂节默不作声,心里却已经是不住腹腓。
那还真能……
而且,现在你说的话,洪武皇帝就能听得到……
李尘自然不知道朱棣和涂节的心中所想,反而是直接道:“就算,就算我说的话,真的是传到了洪武皇帝的耳朵里!你觉得,堂堂洪武皇帝,能听我的话!?”
“堂堂天子,如果不是本就有意废除丞相,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人之言,便废除了丞相呢!?”
仅仅是一句话。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宋濂,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直接焉了下去。
李尘所说,他如何不能知道呢?
方才之所以对李尘发怒,不过是在被下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