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命你为南路军都统,领南路军人马四千,镇守真定府城内,务要保城池固若金汤,城内百姓休养生息,且不可叫贼军、贼人欺压陷害,若有不法之徒,准你便宜行事之权,一干查明,当即当街处斩,你可领命?”
高坎瞧着徐胜,神情严肃问到。
闻言徐胜却有些茫然迟疑,讷讷道:“末,末将……”
“怎么,徐将军没有信心?你是怕金贼来攻,打不过那些鞑子,还是怕城内贼人肆虐,你不敢下那个狠手,该砍就砍?”
眯着眼睛,高坎盯着徐胜问到。
“有公子赏识恩赐如此重任,末将自是愿以死效之,公子所命,无不敢杀。”
徐胜说着,抬头还是犹豫道:“只是驻守真定府,事干重大,军中还有不少能人,末将一介叛将,戴罪之人,如何能堪此大任?”
“不怕就行,既是戴罪,就要立功。”
高坎大手一挥:“你只要带着这四千兵马,守好真定府,将来大军大胜凯旋,还能还我个一模一样的真定府,自你以下,真定府原先那八千无奈降了金人的,都一干免罪。”
“不过话我要说在前头,真定府交给你,要是守不住,也就不用等我大军归来,你们自己找个不显眼的地方谢罪,不要脏了英勇作战兄弟们的眼睛,你可知道?”
听见高坎这话,徐胜好大一个男儿,眼眶红红抱拳跪拜道:“末将愿誓死效命!”
“好。”
高坎微微点头,亲自上前将徐胜扶了起来,继续小声道:“徐将军,此番能否坚守城中,洗刷先前兄弟们不战而降的污名,可就全看你的了,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请公子放心,末将就是死,也不叫真定府片瓦块砖落到金狗手上!”徐胜沉声答到。
“那就好。”
松开了徐胜,转身高坎又扫向众人,继续道:“五路兵马当中,马军、东、西、南四路兵马俱有安置,就剩下北路军,北路军兵马有六千,由我亲自率领,过灵寿,奔赴慈谷镇增援曹将军,他已经先领了两千北路军过去,当下就驻扎城中,抵御金军南下。”
“诸君,此番行军,功在一役,利在千秋,定要叫那些番邦鞑子一个个都识得清楚,我大宋悍勇兵马的厉害。”
“此一役,定要将金狗鞑子,尽数赶出我大宋疆域。”
“我且问你们,有谁怯懦不敢战的?”
“战,战,战!”
堂下顿时连发三声“战”之怒吼。
高坎又扫一眼:“我且问你们,有谁不敢提刀砍下金狗狗头的?”
“杀,杀,杀!”
又是连发三声“杀”之怒吼。
见此,高坎才终于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各自回去整肃拢军,待军令下发,各部且随统领发出,不得延误!”
“是。”众统制都头纷纷起身拜应。
待众人都将散去,高坎又将林冲、杨志、鲁智深和徐胜四人留了下来。
落座堂中,高坎又道:“诸位,此番发兵,头一遭务必要迫使行唐金军主力人马退出行唐,最差也要把他们赶出真定中部,赶到嘉佑去。”
“兵发各部,且要相互传信,恪守行军调度之速,不可盲目贪功冒进,需得进退一体。”
“另外,徐将军你领兵镇守真定府,乃是重中之重,前军粮草辎重补给,全要仰仗你来调度驱使。”
“我与你招抚使牌令,可管束城中各部,一应粮草用度,除先行发出的,后续按令分配调集,另外也要多设法从各处再筹措粮草辎重,府库里的那些银钱,该用就放心大胆的用,不要省着,回来我不会找你算账的。”
“是,末将叩谢公子恩赐抬举。”徐胜感激涕零道。
高坎此番布置,不只是给了他兵,甚至给了他难以想象的信任。
真定府作为大军调度的大后方,不只是手握钱粮辎重,各种前军命脉关隘,同时还是高坎的退路所在。
一般这种紧要关键的位置,除非是绝对亲信,否则相都别想。
甚至就算是亲信,也不会完全信任,必定会有所掣肘,乃至于密切监视。
可是高坎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把后背完全交给了他。
别说徐胜只是个刚刚才弃暗投明前来投效的判降贼寇的降将,就是一早跟随他转战多地的人,能得如此信任怕也是感激涕零,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了。
高坎稍稍颔首,接着又向林冲和杨志道:“林都统、杨都统,城中兵马你二人最为熟悉,此番分兵四部,人手如何分配,你们下来再商议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