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开腰间的绳子,把背上的素怀移到谢尘华背上,帮她系牢,这才转头对高尘静道:“本来她答应为了照顾冯楚然,再多活五年,如今食言,她把自家的道观和一众弟子都抵给我了。′k!a-n!s`h′u^c_h¢i,./c+o\m¢既然如此,怎么安排,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高尘静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说:“我们同为高天观门下,就是自家人,既然你说了,那我就一定要把这话说开了,不能让你心里落下芥蒂。将来如果我死了,有事情需要你们来处理,你们也这样就可以,没必要拖泥带水,纠缠不清。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需要想了,活着的人还需要考虑很多,没必要在死去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高尘静笑了笑,道:“我也一样就好。”
我点了点头,取出那封感谢信,交到谢尘华手里,道:“这是素怀随身带了半辈子的东西,她最后带来这里,又交给了我,意思已经很明确。她是自杀的,为的是给一清道栽赃,断了他们在海外称正道大脉的可能。她说自己靠当了一辈子缩头乌龟才能活这么久,结果她临了害人也要先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她的道。”
谢尘华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仔细收好,道:“师傅这样的年纪,活到现在,历经乱世,无数生离死别,所见悲欢,与我们并不相同。我会管道观,但她的道我不取,也不会让冯楚然取。”
她顿了顿,又道:“师傅说过,冯楚然年纪虽然小,但因为自身经历,对性命这事看得淡薄,需要好好引导,才能走上正道,否则本事越大,惹出的祸事就越大。一清道这事,不能留给她。”
我说:“素怀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答应教一教她什么叫快意恩仇。真要绝了一清道以后翻身的可能,什么手段都不如斩草除根。我们先杀绝一清道,再送她归乡。走吧,我们先斗姆宫,把她这诛心一击坐实!”
当下,我护着谢尘华下楼,走出酒店,先寻到莫三正的尸体,割了脑袋提在手里,然后沿街走向斗姆宫。
身后枪声不绝。
玄理会请来助战的军队还在顶着袭击艰难前进。
我和谢尘华走得并不快。
这是我特意安排的。
为的就是给斗姆宫内玄理会的人动手留出时间。
不让他们杀上一杀,那些来参加交流大会的宫观寺院,又怎么会知道玄理会的险恶用心?
而高尘静则自后门离开,先行赶往斗姆宫,确保在玄理会动手后,及时拦住他们,别让他们真把所有人都杀光。¨c¨m/s^x′s′.¢n_e*t~
毕竟,我们需要活口,把事实真相传出去。
当我和谢尘华走到斗姆宫门口时,看到有人踉跄着跑出来,神情惊恐,满身鲜血,高尘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手中剑光华闪烁,未沾半点血污。
我一扬手,把莫三正的脑袋扔到那人前方地上。
那人看到脑袋滚到面前,腿一软坐到地上,满脸绝望。
我走过去,俯视着他,问:“玄理会的?叫什么?”
那人吞了吞口水,道:“你杀我了吧。”
说完,艰难地将双腿盘起,抱拳在胸前,道:“言者不知知者默……”
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襟,道:“莫三正临死前,把你们卖了个干净,却把一清道的秘密守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没透给我。他对你们玄理会意见很大啊。”
那人呆呆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我松开手,把他推倒在地上,对走过来的高尘静道:“他没什么用处了,送去跟莫三正团圆吧。”
高尘静道:“不要紧,里面我留了两个活口给你。”
那人终于回过神来,尖叫道:“别杀我,我有用,有用!”
我捡起莫三正的脑袋,追上还在继续往斗姆宫走的谢尘华。
高尘静一剑了结了那家伙,急走几步,追上我,道:“这四周有人窥视,还有不少。”
我说:“我安排的。原本,我是打算,事有不妥,就血洗斗姆宫。”
高尘静道:“这些海外宫观的人未见得会相信你这个内地出来的家伙。”
我说:“我不需要他们相信,只需要畏惧就可以了。等过后,我会随机挑选三个宫观打成外道,伐山破庙,显我威能。发展基金那一亿美元,想拿,先表个态度出来,总不能用着我的钱,还拿我当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