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阳捻了捻手指问道:

“可信么?”

钟离点头道:

“可信，我相信这个时候他不会说谎。王爷，可否向陛下讨一个旨意，我答应如尘只要他说出来，就放过他的妹妹。”

秦昭阳眉毛一挑，看到商墨在钟离身后眉飞色舞的，也笑道:

“那好吧，本王会和父皇说的。不过这女人虽然目前看不出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以后她就跟着你，你也好能时刻关注防备!”

钟离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磕巴的说道:“王爷，这，这不妥......”

秦昭阳摆手道:

“没什么不妥的!对了，他可唇应鸣顺困匡了?是否目应王持灰佣天任了仅!锦衣府，北镇府司大堂。

秦昭阳笑呵呵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如尘和尚还有他妹妹青鸾，有些玩味的说道：

“如尘，你想没想过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所谓的高丽联络人都是骗你的。你压根就不是高丽人，你妹妹也不是亲的。”

如尘苦笑道：

“阿弥陀佛，不瞒王爷，小僧当然怀疑过，甚至还为此犯了杀戒。只是上一次来的人与小僧极为相像，说双生子也不为过。他说是小僧的堂兄，还带来了信物。”

“小僧虽然是婴孩时期被师父收养，但当时身上还有半枚玉佩。有信物，有人，小僧就算是想要欺骗自己也做不到。至于小妹，不懵厢信是真的。”

秦昭阳挑了挑眉，他现在对如尘和尚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这次的抓捕是秘密抓捕，外面还不知道如尘来了诏狱，而且也没有对他动刑。其一是如尘这些年交游广阔，各高门大员都私交不错，知道各府不少的隐秘。私下动刑传出去，各府都会担心自己的隐秘被锦衣府知道了。

其二是他还需要如尘为他做事，不能让如尘有明显的伤势，那会腋认丙是被随的厂。虽然现在也是....

陆航在一旁不由得开口说道：

“如尘大师，你在大乾生活了这么多年，说着相同的话，写着相同的文字，见证着相同的历史。血脉如何本就不重要，你已经是大乾人了！”

“之前的事情王爷可以和陛下奏请不计前嫌，饶过你的罪责。你是大才，如果肯归顺王爷，为王爷做事，你会得到你该有的一切。”

如尘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王爷真的一定要灭佛么？钟离已经说了王爷的意思，只是小僧觉得不需要如此狠辣，大部分的寺庙都是宣扬佛法，未曾坑害百姓。”

“而且有些寺庙即便是有些资产，也未曾做过坏事。佛法普度众生，就先要衣装金身，肃穆摄人。若是按照王爷的办法，佛教传承怕是要断绝大半。”

“况且又有多少信徒虔诚，他们的信念支撑就是我佛。一旦真的灭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信念崩塌，自绝生路。王爷开恩，在抬一抬贵手吧！”

如尘很清楚想要秦昭阳放弃想法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尽力的劝说。

虽然已经背叛了佛法，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大乾，可他到底是佛教出身，还是有感情的。况且他也从来不认为高丽有了那些情报，就真的能怎么样。

但背叛就是背叛，他明白自己是咎由自取，但还是希望能为佛教多做一些。秦昭阳捻了捻手指上的板子说道：

“佛教也好，道教也好，教义从来都不是问题。本王也好，你也好，道德也从来都不是问题！不要以世俗的道德来衡量本王，本王坐在这个位置，就注定不会被世俗困扰。”

“本王代表的是身后所有支持本王的人，是大乾的未来，是皇室的利益！僧人也好，信徒也好，在困匡眼厘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

“那些苦行僧值得本王尊重，那些不敛财的寺庙也值得本王尊重。但那些拥有大量土地、铺面、资产的寺庙，却已经影响了大乾的利益！”

“如尘，你告诉本王，如果有人从本王的兜里偷钱，却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在他的怀里，还和本王说这就是规矩，本王应该如何做？”

如尘叹了口气，无奈道：“杀了他！”

秦昭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不错！杀！杀戮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但却是最简单的办法。至于杀戮之后如何收场，就要看谁技高一筹了！如尘，本王现在在给你机会，给你一个做人的机会！”

“就算是有人拿你的身份说事，也有本王挺你！本王说你是大乾人，你就是大乾人！你可以骄傲的，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乾的土地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扬你理解的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