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处一处便会发现,此女与自己不是一条心,处处巴结上皇与自己作对,自然冷落。
后来一看这女人有些手段联络家族和北静王打自己脸,譬如清虚观事件。
若不是才女么,晾着多可惜,好好封个高位捧杀一番。
具体折磨就是让妃子承担繁重的礼仪工作,侍上工作等,
最后等上皇崩了留着也生厌,索性找个理由弓弦赐死。
元春投靠上皇势力,觉得对家族有恩的太上皇才是靠山,整天劝解新皇帝留用太上皇势力,自然是自寻死路。
加上北静王可能有过争储嫌疑,元春的站错队,给贾家错误的政治引导,一步步导致了后来贾家慢慢被边缘化直到被一锅端。
元春确是无知,不曾知晓新皇争储是多么险象环生么?还真的以为新皇多敬重上皇老爹,帝后面对一群前朝遗老,得宠的北静王肯定是如履薄冰。
如若能帮北静王篡位成功还则罢了,自家没兵权,天天派贾琏上赶着安插人进军队,这种小动作以为能瞒得过承天帝?
最终下场自然令人唏嘘。
简而言之,元春的政治处境较像低配版的雍正年妃,倚仗家族军功余荫故此博得地位,但现如今情势非凡了,有了秦家的存在,承天帝自然不想再节外生枝,故此也不想多此一举了。
“哎,弘熙,你且在发什么愣呢?”
“啊没,没什么。”“你说弘熙,我择个时机,向父皇求个恩典将那贾女史赐入你府中做女官如何?反正不过父皇一句口谕而已,让他将来眼不见为净!”
“啊?”秦昭阳乐了,一副古怪的表情:“你怎地兀出此言?”
“哈哈,你且装糊涂?总之你秦公子需负责她终生,毋庸置疑!”
“啊,真不干我事呵!”秦昭阳无奈,当初他与秦淑贵妃商议元春晋封之事,确是对此无异议呢!
“赐予你做侧妃不更好?”
赵恒惕朝他翻了个白眼:“勿要取笑我!世人有言出淤泥而不染,戳清涟而不妖,近墨者也不黑,正是我也!”
“你这小子,不敬重长辈,且又在损我?”
“哈哈哈。”
其实赵恒惕未说的是,昔日他早就觉察出一丝秦昭阳与那贾元春有染的蛛丝马迹了,故此借坡下驴罢。
毕竟这赵恒惕与皇贵妃都不是傻子,都是机敏聪慧之辈,只是有时候确是捕风捉影罢了。
若说这是把柄呢,毕竟告发的话,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儿臣要告发秦侍卫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咳咳,想想便很滑稽可笑......
但无论是否确凿,他也权当是一笑了之罢,他与秦府本就休戚与共,同气连枝了,相互知根知底的,有时候装装糊涂,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自幼的他啊,兄弟不睦,娘亲不爱,父皇忽略,年纪轻轻便饱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幼因出身低微不受宠甚至被宫人欺侮,正是因为碰到了秦淑妃与秦昭阳,他才玖拾了懒得的兄弟情谊与母子情,更是他有幸翻身的资本,此恩此情一辈子没齿难忘。
他永远还记得那一日,他对秦淑贵妃说:昭阳哥哥告诉我,只要有母妃在,我就不再是没有母妃疼的人见人嫌的孩子,有恒惕,母妃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儿子知道,宫里只有母妃最疼我。看着恒惕真情流露的眼神和对未来期许的样子,秦昭阳旁观瞧着也颇为心疼,难为孩子以前受的苦了。
总算将来若真有幸君临天下,与他君臣一场,这些事也将永藏心底了罢!
虽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秦昭阳其实也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从不在意,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干外甥了,了解到甚至很心疼的地步。
若是退一万步讲,未来的未来他拿这个做文章,君若猜忌臣,罪名莫须有便可,借口最不重要,实力才最重要啊。
二人聊着聊着,不知觉已然来到了宫廷道场。
赵恒惕对行礼的众人说了句免礼,二人便进了后殿。
平日里赵恒惕也往往是随意出入,故此众人倒是都习以为常了。
“老道见过二殿下,见过秦侍卫。观殿下志得意满,想来近日必是遇到什么顺心遂意之事了!”
张道长早已等候多时了,方才前殿传来动静的时候,他便知晓是二殿下与秦公子莅临了。
赵恒惕挥手示意他不用拘礼,左右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