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凤藻宫来人传话说,凤藻宫将来人与之征询交流些公务,顺便起草些文书与皇后过目。
这所谓的凤藻宫女史乃至于尚书之职,正是以知书妇女充任,负责中宫的文书等,传达皇后或太后的懿旨,负责后宫各类庆典活动等。
而秦昭阳听闻顿时心中了然,是了,是贾元春么?
听闻她虽任职凤藻宫女史,却经年累月在太后身旁侍候,如今因后宫多事之秋如此委派去了皇后宫中拣回本职协理宫事。
不过一想起贾元春的结局,贵妃,乃至于皇贵妃后宫封号都是单字,只有死后封双字或多字,秦淑皇贵妃正是如此。
按原著中贾元春在皇帝眼中,早就是死人了,故此贤德封号加上姓为:贾贤德。
可惜可叹呐。
秦昭阳正思量着,雪鸢通报说凤藻宫女史已然莅临等候拜见,秦昭阳忙迎见,一位端庄大气的女官便携着两位下属进了景阳宫后殿书房,款款行礼。
秦昭阳凝神一瞧,此女官不正是贾元春么?
“见过秦侍卫。”
“嗯,贾女史一路辛劳了。雪鸢快上茶,你等歇息片刻罢。”
“不了秦公子,公务在身,还请速速交接。”
元春今年不过二十余岁,这本该正值青春韶华,可她却端庄大气的完全不符合年纪。
她生得颇为美艳,与可卿却也平分秋色。
要知道可卿可谓是红楼第一绝色,兼具钗黛之美!
在如今黛玉宝钗不过豆蔻华年之际,可卿的容貌媚态几乎可以说无与伦比。
唯独眼前的元春能相提并论,其实相当程度上是缘由于元春身上的贵气。
和若贵妃之气派?如自己的胞姐那般,目若寒星,明眸皓齿,端行谨言,风范凝正。
自己已然能从此刻的元春身上觉察到一些端倪了,除了她面若银盆,自己的胞姐则是鹅子脸,上部略圆,下部略尖。
秦昭阳原本是难以理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句话的,他想起前世的戏子那尽皆是笑话罢,但见了元春之后,秦昭阳却深切觉得此话形容她,毫无违和感。
元春本就美貌绝伦,又有夺人心魂的尊贵气势,让人不敢冒犯。
要知道如今元春如今一个女史,可还未曾封妃呢!
当然至于自己胞姐,兴许是太过于熟稔了,自小一起厮混长大,倒是没有这种惊艳感。
“勿急勿急,且来先喝杯茶,宫事诸多,一时片刻很难交待完全,慢慢来罢。”
“雪鸢,宫所内好像没茶叶了,去内务府取下来。”
“是。”
旋即秦昭阳眼神微眯,靠在椅子上,下意识的用手指敲击着桌子。
见他此般模样,元春便心中有数了,找个由头屏退左右,令她们前院等候。
待到宫门闭上,贾元春便长呼一口气。
说实话,从四年前秦昭阳偶然替她解决了些繁难,后来再见已是一年前,替她将贾家的未来利害分析痛陈的入骨三分的时候,她便明晰眼下的秦公子绝非常人。
不仅聪慧异常,就连心性也是无比成熟,完全不像是弱冠之年啊。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令如今的二人隐隐成了‘盟友’之意。
说实话秦昭阳也困惑,他尚未穿越前的那个原身货色,他还以为真是个纯纨绔,结果还阴差阳错的替人家解决了个麻烦?
秦昭阳的指头忽然顿住,询问道:“贾女史,是否需要我替你为贾府传达些什么话?”
闻言贾元春愣了愣,再次行礼:“多谢秦公子了,这却是不必的。素闻秦公子与那黛玉姑娘将缔结姻缘,妾身先行道一声喜了。”
“虽难以自惭与公子称之为一家人,但家里如今虽然举步维艰,但还是有些祖上余荫的。对公子仕途若有利,贾府必当仁不让。”
从一年前开始,她之所以话语之中主动攀附之意一直相当明显,也是因为以将来计未雨绸缪,实属不得已之举。
既有救命稻草,就没有轻易放过的理由。
闻言,秦昭阳失笑道:“你家可不是略有余荫,可是影响力颇大啊!可惜,贾家宁荣二府竟然无一男儿称得上出息!”
元春闻言无言以对了,抿了抿嘴,秦昭阳此言却是难以反驳....
贾家的确是没落了,虽谈不上彻底日暮西山了,但没有足以挑大梁的却是真切的现实。
秦昭阳缓缓的说道:
“开国一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