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便是世袭武靖候,现如今的京营节度使左翼总兵秦敬业。
只见他一声冷哼:“那畜子,素闻近日又流连烟花柳巷,甚至有酒后调戏户部左侍郎之千金嫡女的丑闻,可曾是事实?”
“一晃数年了,本以为他真已改过自新了,如今那畜子却又重拾往日本性了么?!”
“小吴,我命你整日随那畜子左右以示督查,再有作孽立与我禀报,你说!为何包庇!”
不远处站立一个奴仆打扮的瘦瘦高高的人听得怒斥,闻言内心咯噔一下,连忙趴倒在地,瑟瑟发抖:“啊!!老爷明鉴,老爷明鉴啊!万不可被以讹传讹流言蜚语所蒙蔽!事情原貌不过是二公子前日从骁骑营牵着二皇子微恙的爱骑去往南坊寻一兽医诊治,路上偶然冲撞了微服私游的户部左侍郎家小姐,不过一误会而已,不知为何竟缪传至此!老爷明鉴!”
不止小吴,秦昭阳的内心也是郁闷非常啊!
那户部左侍郎家徐小姐分明心中爱慕痴迷自家公子,打听到公子行踪,提前在秦昭阳去南坊的路上埋伏,然后趁此机会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制造偶遇!
这分明是碰瓷,冤枉啊!
“真的是这样吗?”秦敬业铜铃般的眼眸一瞪。
“小奴虽万死,却不敢瞒老爷啊!!”小吴额头直冒冷汗。
一旁秦夫人捂嘴偷笑:“老爷,您称昭阳为畜子,岂不是将你我也骂进去耶?”
“额...”
秦敬业闻言看向她,尴尬的咧咧嘴角:“夫人,休要取笑......”
正说话间,一气质非凡的公子进了正屋,有丫头在地上摆上跪垫,他拜下道:“不肖子昭阳给父亲母亲请安,愿父亲母亲平安长乐,事事顺遂。”
“嗯?昭阳吾儿,你来了?”秦夫人笑:“快快请起。”说话间又蹙眉起来,拿着手帕干咳几声。
见状,秦昭阳连忙意欲上前去替她拍背,秦敬业却一声斥责:“不必上前,兀自那儿站好!”
“啊?噢噢噢。”
此言一出,秦昭阳便乖乖顿住,不敢动弹。
“夫人,如若难受,早些歇息罢!”说罢,他一边帮秦夫人顺气,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昭阳:“你这孽子,但凡你出息几分,也不至于将你母亲气成这般!”
此时的秦昭阳是一脸懵逼的,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吴,但小吴那眼神分明也很无辜啊!